还别说,千昼锦人虽然还在昏迷中,但是却显得不那么痛苦了。一番折腾之后,也不高烧了。
“看吧,我就说我是为她好吧!”
齐允羡也在千清心有意无意的暗示下放松了心态。
这日,付虞甩着她的银龙鞭气势汹汹就去了易门算账。这还是云上学院这么些年来第一个敢找姒云算账的人,不少学子跟在身后等着瞧稀奇。
易门可谓是学院防御最严格的地方,除了易门学子,鲜少有人能强行闯了进去。当然,千昼锦算一个。但是众人一直觉得那是姒院首对她的偏爱。
“你们说,付大小姐能进去吗?”
“那还用说!她一个不学无术只会喊打喊杀的大小姐,能进得去易门的门?”
“我觉着不一定。”某学子揉着下巴咋舌道,“不是说武院的付虞和千昼锦私下交好?说不准千昼锦私下跟她交流过这易门的玄机呢?”
……
付虞甩着鞭子噼啪作响,呼啸声中传来低声龙吟,看起来气势十足。
也不知道是不是付虞强大的气场将里面的学子震慑住了,付虞在众人的唏嘘声中被“迎”了进去。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只知道从那天起付大小姐便从各大热闹的聚会中消失了。
药宗大会决赛消息的冲击冲散了所有的舆论。似乎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忘了千昼锦,也忘了穿金带银的付大小姐。
是夜,一阵微风拂过,两道身影飘浮在了她的床前。
一个是付虞,一个是病了许久的姒云。
“可以将她的毒解开了吗?”
“现在还不能。”
“为何?”
“她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如果这次不成便就只能靠她了。”
付虞垂眸,问道:“你们都是因为这个才对她好的吧?你们只在乎她能给你们带来的利益,没有人考虑过昏迷那么久会不会对她的身体有所损害。”
姒云张嘴想解释什么,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叹息一声道:“我们该走了。你母亲那里我也交代好了。”
“嗯。”付虞一步三回头,“等等……”
她往千昼锦手里塞了一个东西,这才放心跳窗离开。
千昼锦似乎做着什么噩梦,皱紧了眉头,显得很痛苦。月光洒下,千昼锦的手微张,一把钥匙跌落在地上发出的清脆的叮当声,惊醒了趴在床头的齐允羡。
“我明明关好了窗户啊?”齐允羡呢喃道。
起身关了窗户,打了水来替千昼锦擦了擦盗汗。脚上传来异样的触感,端起烛台一看,是一把铜制的钥匙。白色的蜡泪滴落,在钥匙表面瞬间凝结成红色的蜡花……
……
“付虞!付虞!”
千昼锦惊坐起,大汗淋漓。苍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张大嘴巴喘着粗气。
“醒了……妻主你醒了……醒了……”齐允羡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
千昼锦迷迷糊糊,感觉眼前有些刺眼。所有的声音在她耳边都变成了蜜蜂一般的嗡嗡声,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想要抬手,却发现手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内心挣扎了一下又倒头沉沉睡去了。
屋里屋外大夫来来往往,丫鬟小厮也跟着进进出出。
“她刚醒来,所以得让身体适应一段时日。”印妶说道。
“不需要开点药吗?”
“不需要。”印妶笑着说,“身体恢复本就需要一个过程,不必着急。”
千昼锦本就中的毒,千昼锦的身体似乎异于常人,毒性已经解的差不多了。若是再服用其他药,反倒是两相其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