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量还不少,她一个人还真没有办法成天在空间里劳作。
翌日,千昼锦被二丫硬生生从美梦中唤醒。说是药王谷的人来了村里。
“家主,您得起来了,主夫让我来叫您!药王谷的人如今可都挤在客栈那边呢?”
千昼锦睡眼惺忪,只听见什么药王谷什么客栈,于是就组合成了这样。
“药王谷要我们的客栈?不给!谁来都不给!”
说完又直挺挺倒下了。
二丫:“……”
“家主,不是要咱们的客栈,是都来了客栈!!!”二丫贴在千昼锦耳边大吼,“现在!都在!等您呢!!!”
“哎哟……”
千昼锦一个鲤鱼打挺弹坐起,和二丫来了个对撞。
“你流鼻血了。”千昼锦揉着眼睛淡淡道。
二丫眼泪汪汪,感受着鼻尖温热的触觉。糟糕的一天,从叫家主起床开始。
用帕子捂住鼻子,瓮声瓮气说道:“家主,您快些吧,主夫已经先赶过去了。”
“哦,好。”
嘴上应着,身子却在不自觉往后躺。
二丫一手捂住鼻子一手去拉她,折腾半天终于是顶着怨气出了门。
这药王谷的人养生也不用起那么早吧?这才卯时不到。
急匆匆赶来,果然客栈这边已经是人满为患了。青白相间的统一着装,头顶学子帽,倒是文质彬彬,更像是书院里来的。
没见着蔺松,也没见着其他熟人。为首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看得出来是这群人的拥护对象。
齐允羡端着一杯茶水从里面走出来,对着老妇人恭敬道:“劳前辈辛苦走一遭,妻主昨日忙碌到半夜,今早便是起晚了,允羡先提妻主道个歉。”
当着老谷主的面儿,他也说不出那种重伤未愈正在修养的话来。
转头对看了人群中的千昼锦一眼,一时间所有的视线皆汇与此。
如此“备受瞩目”,让她突然光芒大作,立马精神了起来。笑道:“不知老谷主前来,有失远迎。”
客套的话一句就好,多说多错。
老谷主连茶水也忘了接,抬着眼皮看她。浑浊的眼睛,却散发着睿智的光芒。
像是欣赏花草,看了她许久,才招招手,唤她过去。
“之前听松儿说起过你,果真是一表人才。上次南阳的事情还真是多亏你了,这年轻一辈,各中英才,你算的上一个。”
老谷主呵呵笑着,身上散发出的药香闻起来和蔼又亲切。对于看好的人,她从不吝啬夸奖。
这也是她深受小辈尊敬的原因之一。和蔼可亲,对待晚辈都是循循教导。药王谷虽然是以“药”闻名于世,但却是以“儒”做言行标杆。
这么些年,也就常年在外跑的蔺松少了些儒气。但是内里的儒风却是浸入了骨子里。
别的不说,就说治理走尸那次,在白颍沟被村民们堵得哑口无言,吵个架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