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果说,足够幸运的话,很大有可能,经过这次的努力奋斗,知青点的小年轻们,即将改变他们目前的现状。
再也不用待在这个小村庄了,命运就此被改写。
也正因为如此,大家做事就不像从前那样由着自己的热血,而冲动妄为,顾前不顾尾的情况,不再出现。
谁都不想,在自己奔向光明前程的时候,却因为一些个莫名的原因,遭人指指点点。
那么,再光鲜亮丽的背后,总会有一个洗不清的泥点子,那还是被别人给溅上的,想想就憋屈。
只要人还在这里,一天没走出去,大家就是共同体。
那些议论,传多了,不会具体去说,谁谁的什么事儿,而是,你们知青怎么怎么样,一个指代词,便是代替了所有。
要说不是吗?
人又确实是知青点走出的,这点不可否认,是事实。
没点名是你,就不可能挨个去强调一遍,并且,不知情的人,难保心里不会想,你们其实是不是一个样的,都同化了。
舆论便是这样,不论是不是谣言诽谤,终究是第一印象很难去改变,这也人们为什么会在乎自己清白名声的原因。
这一群年轻人下乡以来,经历过现实的种种落差,和生活的艰辛与不易,最后,也是有所成长。
再如何艰难,他们不都是一一克服了么?
即便是一开始嘴上喊苦叫累的,可却依然没有被难倒,咬咬牙狠狠的坚持了下去,为的就是不想被看不起。
到了现在,即将引来曙光的关头,大伙儿的心里,自然是不想被一个卢正怜给毁了。
不论是什么事,只要是关于知青的议论,传出去都不好听。
心里也不禁委屈,明明不是自己的事,还被连带,那也是够冤的。
阮娇娇和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无何奈何的起身,也决定跟着闵卿云去了。
本来,在另一个屋在聊的几个男知青们,听闻后,立刻赶去了村支书家,怕她们几个吃亏了。
一行人到村支书家,通过里外头围了的一群人,进来看到的就是两方对峙的情况。
不知道前面吵成什么样了,反正这会儿里头暂歇了状况,外面的人却还伸着头,往里面瞧。
村支书见到是几位女同志来了,面上稍微好看点了,不是那些爱凑热闹的人,赶紧喊来劝劝两人。
一直这么僵持不下,也不是个事,都堵他这儿了,他一个村支书也不是没有事做的,还让不让他干活儿了啊。
“是来先了解情况呢,还是要咋地,都你们自己先说说哈!”
“聊一聊,劝劝都好的,别在我这儿闹了。”
村支书热情的准备让位了,想着可能熟人来了会比较好点,他也和这些知青不大熟悉,每次都例行公事问候一番。
特别是女同事,没大说过话,更不可能像村里的老娘们儿一样,你大声说一句,她保证能比你更大声。
糙点没事,至少不会哭哭唧唧的,免得村支书见了头大,讲道理的话,想来也是说不过这些城里来的文化人。
这么一想着,就要数,阮娇娇当年的伶牙俐齿了,村支书退出来瞧了瞧,才在人堆里看见了,正奇怪咋不进去啊?
几人真过来了是一回事,可要去劝说的话,又不一定了。
其中,就有像阮娇娇这样,正和卢正怜不对付的人呢,来替她说话,可能么,做梦吧?
以阮娇娇隐隐为头,摸着情况,差不多是时候,悄悄摸摸的退后几步,她们跟着后面凑数大概还行。
基本都是抱着不想露面出头的想法,最好,她们连卢正怜也别瞧见,不然真是一肚子气。
好好的半天休息不成,跑村支书家了,还看她卢正怜的破事啊,谁愿意呢,闲得慌么!
心里打定主意,她们几个就是给闵卿云来打打气,别的谁也不为,免得事情没弄清楚,自己反而惹了一身骚。
看到村支书扫了一眼外面的人,阮娇娇是有些犹豫,但还是稳住了,她站在门外头驻足听听就好。
想来,此时的卢正怜,应该也是不想看到她的,徐姝雅也跟着一起凑在阮娇娇旁边,没准备进去,
剩下几人都和卢正怜不熟悉,嘴巴子又不会说的,当然更不想进了,又是往后退了一步,正好方便了凑热闹想看的人。
可没办法,赶鸭子上架了,总得有人上不是,闵卿云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
一间敞亮的屋子,是能站好几个人的,村支书已经在门口了,里面两人是正当谁都不让谁的时候,自然也没人坐。
闵卿云进来,本想像妇女主任一般,坐下来好好谈谈,好像也不大可能的样子,只好也一样是站着的。
瞧了瞧里面的状况,再看了眼在外面的阮娇娇,想着这样也好,不进来让卢正怜见着了,也许是好的。
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闵卿云思考着,这种事该从那头劝说着好呢?
卢正怜听见知青点的人来来,脸色也没变得多好,好似人不是来帮她的,和对面许老娘子请来的人一样。
确实,人家许老娘子对待几人的到来,明显更欢迎些,尽管知道不一定是来替她说话的,但一点排斥没有。
平日里,村上是没啥人看得上她家,刚刚许老娘子难得讲道理时,就是想找人帮忙应和一声,也找不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