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只短暂停留了片刻,就挪了开去,淡道:“随便找个箱笼放了。”
见秦忠欲言又止,朱裴策拧了眉心,面露不耐:“怎么,你是觉得这香囊送来,孤就得戴着?”
“属下不敢。”秦忠知道此时不可多言,正要退下。
朱裴策突然起身,宽大的暗红莽衣拂过桌案,他修指夹起最上层的密信丢过去,语气沉冷:“朱承熠昨夜到了边郊,就与鹿国太子有了龃龉,孤倒是高估了他的耐心。”
“既然暗卫昨晚已经得手,便放个消息给鹿国太子,孤今日便会启程回京,”朱裴策前行几步,高大的身躯靠近秦忠时,有一种强烈的威压,“暗示他,若是错过了今日,他想依附也再无机会了。”
“是,”秦忠垂下头,弓着腰又恭敬地将密信放回桌案,想了想又将香囊一同放下,这才领命退了出去。
等到秦忠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朱裴策回至案边,正准备拿了几封急报启程,却蓦地拿起了林晞绣制的玉饰香囊。
他修长的指勾起香囊的丝带,上头两只歪歪扭扭的鸳鸯活像两只呆鹅,边上点缀的荷叶也漏了几个针脚,被后来紧急补了几针,说不出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