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谈战争,而是聊了纽约,巴基说七十年前的纽约,杰森说七十年后的纽约,卡尔和利爪迪克负责一边吃一边旁听。
巴基:“我年轻那会儿的布鲁克林已经挺乱的了,总是有很多小混混跑来跑去,斯蒂夫又很有正义感,所以总是和混混打架,不过一般都是混混打他,可他从来不服输,我醒过来以后本来想再去布鲁克林看看的,可那里已经毁在了战火中。”
杰森应了一声:“我那边的布鲁克林还好好的,虽然还是很乱,但当时纽约最乱的地方其实是曼哈顿的地狱厨房,对了,我住皇后区。”
巴基:“哇哦,你居然是皇后区小子。”
皇后区和布鲁克林区是有梗的,具体说起来就是这两个区都与河对面的曼哈顿不同,是著名的平民多、治安差,而且会互相吐糟。
打个未必完全贴切的比喻——曼哈顿(三环以内)、皇后区(昌平)、布鲁克林区(门头沟)。
杰森是哥谭人,但他的确是定居于皇后区没错。
巴基拍拍杰森的肩膀:“知道吗?我现在特别想念布鲁克林的烤牛肉香肠三明治,不过七十年过去了,那家店大概早不在了。”
杰森:“正常,人总是会怀念家乡的味道,我是哥谭出身的,在纽约虽然也待得很愉快,但总是忍不住想念哥谭辣热狗的滋味。”
他们越说越投契,巴基不是那种能和杰森聊艺术、文学的人,可和他相处真是太令人愉快了。
杰森还告诉了巴基不少他那个世界的斯蒂夫的事情,巴基听得很认真,等听到他们一起打跑了入侵纽约的外星人军队时,他拍着杰森的肩膀叫了他一声“好小子”。
估计在这位心里,杰森已经四舍五入相当于又一个战友了。
后来杰森带着卡尔、利爪迪克一起收拾了满桌子的餐盘,两小孩很听话的在他的指导下洗碗。
杰森看得出卡尔和利爪迪克因为这顿晚餐而心情很好,嗯,他去爷爷那里收盘子的时候,爷爷虽然还是很沉默,但却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毁灭博士见蝙蝠侠一直盯着监控,问道:“现在你还对他是你的孙子抱有疑虑吗?”
蝙蝠侠沉声说道:“我早就对他没有怀疑了。”
那种带着家人味道的小甜饼很明显承自阿福,但奇怪的是,杰森喜欢往小甜饼里加很多牛奶的习惯,又让他想起了还未变成小丑的玛莎。
他离开了作战室,毁灭博士坐在原位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手边一个水晶球。
那是他的母亲,一位吉普赛女巫留下的遗物,也是他用来接收来自平行世界的古一的讯息的道具。
他轻笑一声。
“古一想让你收杰森.陶德做学生?听起来不错。”
一个与他完全相同的声音从水晶球中传来。
“我还没答应,目前在观望中,古一希望他从我这里学习到的不止魔法,还有政治,但你知道的,没人知道一个被正统的超级英雄洗了几年脑的年轻人能否成为政客。”
“他看起来可不像是正统的超级英雄,对付九头蛇的手法和劫匪差不多,更像是哪里来的无法无天的黑帮头头。”
“听起来更糟糕了,政治可是秩序和人心相结合的游戏,一个自由惯的人能愿意回归制度的束缚?我会继续观察他。”
此时,仍没有人知道两个毁灭博士趁着两条世界线相交时交流过什么。
……
第二日,杰森带着利爪迪克和巴基、黑豹、洛娜一起乘坐潜艇,进入海洋之中。
黑豹驾驶着潜艇,他调侃的说道:“我第一次下海做任务,没想到就要去海洋最深处的亚特兰蒂斯,你们有人了解亚特兰蒂斯的地形吗?”
全场只有杰森一人举起手,大家一起看向他。
小罗宾眨眨眼:“我爸爸的电脑里有亚特兰蒂斯的地图、建筑结构图,不过我不知道两个世界是不是一样的。”
潜艇内一片沉默。
过了一阵,巴基说道:“我想起来了,你之前说你爸爸和另一个世界的海王是队友对吧,他们的关系已经好到连这个都可以交换了?”
黑豹接着问道:“你爸爸为什么要弄队友老家的地图,听你说起来,好像还是很详细的那种,据我所知,这应该算机密情报。”
杰森:“……”
别问他为什么蝙蝠电脑里有亚特兰蒂斯的军事机密,就像别问他为什么蝙蝠电脑里还有天堂岛地图一样。
问就是蝙蝠侠要做备用方案。
总之,杰森成功指引大家找到了亚特兰蒂斯,而且亚特兰斯底是一座很美的海底城市,有一番别于地面的独特风情,潜艇内的大家第一次看到这座城市时,都情不自禁的睁大眼睛。
那种来自另一个文明的美的视觉冲击,简直能让人一生难忘。
原世界的迪克曾告诉杰森,他最喜欢的城市之一就是亚特兰蒂斯,但令人遗憾的是,那时候的杰森不太能欣赏亚特兰蒂斯,而当他终于可以从容的欣赏这片美景时,伴在他身边的利爪迪克却看不到那些风景。
利爪迪克本人到是不太在意视觉方面的遗憾,昨晚的聚餐和充沛的休息让他看起来精神满满的。
还有一点让杰森觉得不太舒服的,是他们潜入亚特兰蒂斯后需要穿一身毁灭博士提供的深海潜水服,来抵抗深海的水压,以及得到氧气,但这身衣服太重了,瘦巴巴版的杰森走到一半就没了力气,不得不让巴基扛着他走。
杰森只能捂着脸不吭声,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巴基掂了掂他:“好啦,没事的,你很轻,抱着你完全不费劲。”
黑豹看小孩一脸“不爽猫”的表情也觉得好笑,他难得好心出言安慰道:“往好处想,因为有你的存在,我们的任务进度起码快了百分之五十,你不用因为一些体力方面的小问题而……噗!”
就在此时,亚特兰蒂斯狠狠震了一下,众人连忙稳住身形。
巴基看向上方,他神情凝重起来。
“上面已经打起来了,我们要加快速度,谁知道海王什么时候启动那个仪器。”
大家直接跑了起来,杰森伸手指路:“朝那儿跑,那是亚特兰蒂斯以前存放母盒的地方,而且毁灭博士计算过,那里靠近大陆架。”
虽然战斗力在超人类面前约等于零,但杰森指起路来也挺厉害的。
“等等,我想起来了,我们为什么要跑,我可以开传送啊!”
杰森立刻让大家停下,跳到地面,左右手配合着画圈圈,下一秒,所有人脚下同时出现金色的圈圈。
嗖的一下,他们享受了一把坠落的乐趣。
作者有话要说:蝙蝠家觉得杰森危险的原因之一——杰森做罗宾的时候,从蝙蝠电脑里看到过太多蝙蝠家内部机密情报和方案,这意味着杰森其实可以对正联巨头也产生威胁,别的不说,腰带里永远备一块氪石的优良传统,杰森可是保持得好好的。
当然了,现在杰森本人也是让蝙蝠侠做备用方案的存在了。
蝙蝠侠——永远不知道他到底有几个planB的位面之爹。
闪点世界的大家显然都还没习惯蝙蝠家的作风,换了原来的世界的超英们,对于蝙蝠侠进了他们的家后,比主人还熟悉地形这种事都见怪不怪了。
比如超人,他直接为蝙蝠侠在孤独堡垒设定了最高权限。
再比如杰森,其实在他被小丑打死以前,他爹比他还清楚他的例假啥时候来。
别问,问就是蝙蝠侠无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