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事?”许迎樟一脸冷漠的看着她,半点没有将她那嘲讽的样子放在眼里。
看着她这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郁筠雅气得直咬牙,眼眸里更是迸射出一抹狠厉的寒芒,凌声道,“许迎樟,别以为用这样的方式就能让铮哥哥回头!我告诉你,别再痴心妄想了!”
“输血?”她阴恻恻的眼眸冷冷的扫视着许迎樟,语气里满是不屑,“怎么,就你的血金贵吗?这么大个医院还血浆急缺了?用得着你装腔作势的跑来给铮哥哥输血?”
“你不就是想缠着铮哥哥吗?许迎樟,树要皮,人要脸的。你这么纠缠不休,只会更让人看不起你!”
听着她这理直气壮的指责声,许迎樟却是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原来她竟是这么想的吗?她竟是连邢铮是阴性血型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吗?
邢铮,我真为你感到可悲!你这么深爱的女人,却是对你的事情,一无所知。
郁筠雅见她这么一副在笑话她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个迈步上前,伸手去拽许迎樟。
然后只见许迎樟一个趄趔,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你——!”见此,郁筠雅一脸愤恨的瞪着许迎樟,然后冷笑,“许迎樟,这一招倒打一耙真是学得有模有样啊!我还没碰到你,你却自己摔倒在地上了。怎么?以为铮哥哥会看到吗?别白费心机了,铮哥哥还在手术室里,根本就看不到!”
许迎樟重重的闭了下眼睛,又深吸一口气,扶着床沿站起,一脸漠然的看着她,冷声道,“你郁筠雅用过的东西,我都一概不稀罕。苦肉计?倒打一耙?这种卑劣的技两也就邢铮那种眼瞎心盲的人才会看不清。郁筠雅,你给我听清楚了,邢铮这个人,我不会再要。因为我嫌脏!”
“你——!”郁筠雅恶狠狠的瞪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狰狞。
许迎樟这言外之意不就是在说她扩脏吗?
“让开!”许迎樟冷声道,眼眸里透着一抹狠戾。
听着这话,郁筠雅竟是莫名听话的让开了。
许迎樟强忍着不适,整个几乎已是虚弱到轻飘了,就连走路都是像踩着棉花一样。
但她不会留在医院里,这一刻她只想离开,离开这个让她充满恐惧的地方。
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还有各种药水的味道,让她的脑子里不断的回放着那天,她被强行押回来,进手术室,冰冷的机械在她的身体里将她的宝宝搅成一滩血水的画面。
而那个男人,由始至终都是一脸冷漠绝情,就像打掉的不是他的孩子,只是一堆垃圾而已。
许迎樟有时候是恨自己的,恨自己为什么还要在意他,还要一次又一次的关心他。
就像这次,她完全可以做到冷漠绝情,袖手旁观的。
但是,在听到他命危的那一刻,她就像是失去了半条命一样,毫不犹豫的想要救他。
甚至,哪怕是抽干她的血来换回他的一条命,她也愿意。
所以,什么“邢铮这个人,她不会再要”,“他就是她扔掉的垃圾”,“我嫌他脏”,这些话,其实都不过只是她的气话而已。
一直以来,她都不曾放下过她,深爱着她,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爱。
许迎樟,为什么要这么不争气啊!
她在心里骂着自己,然后眼泪就那么滑下,一颗一颗,就像是断线的珠子,她怎么擦都擦不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