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南越靠近安芷落就越紧张,他呼出的气缓缓在她脸上散开,滚烫而又厚重。
这人瞧得她心虚,可她一点躲开的意思都没有,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结巴道:“你…你干什么……”
少年轻挑眉,他勾着唇,眼里是喜悦暗藏着些许深情:“你担心我?”
安芷落不知为何心下一惊,就像是被人道中心事一般,她终于推开了这人又背过身去。
说话就说话,干嘛要贴这么近!他怎么总是这样!街上那回,山洞那回,戏楼那回!
都数不清多少回了!他怎么总是要…要弄得她心里乱糟糟的……
安芷落脸蛋烫得很,很快就泛红起来,她很是恼怒,嘴硬道:“我!我只是…只是怕你连累了我!”
她赶忙转头去看队伍,见到大家不是喂马就是歇息吃干粮,顿时松了口气,还好他们都在忙,没看到刚刚的一切。
白清南知道自己有些过了,便不再胡闹,他正经起来:“我知道了,我定好好与父亲说,你放心。”
这日上午。
安颜渐渐接受安芷落会平安回来这个事实,知道生气无用便不再闹了,老实地守在母亲身边。
二人都在金叶阁中,柳烟媚新得了几支珠钗,此刻正坐在梳妆台前试戴。
安颜则坐在一旁的床沿边,不停荡着双脚。这几支珠钗老气她瞧不上眼,就只好待在一边了。
柳烟媚拿起支珠钗在头上比了比,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真是美,就宛若二十几的小姑娘。
她忽提起一事:“你是不是扣了安芷落房里的丫鬟?”
安颜一下停止荡脚,抬头看过去,她疑惑:“母亲怎么知道?”
这毕竟是件小事,所以没打算跟母亲说。有那丫鬟在,隔三差五就可去寻她出气,这让安颜最近痛快得很,心情也好了不少。
只是,那丫鬟被关在自己后院的柴房里,没有特地交代根本察觉不了,母亲是怎么知道的?
柳烟媚只淡淡道:“前两日那个钱嬷嬷跑到我这儿来,求我们把人放了。”
听到这个人安颜就一脸厌恶,她当即白眼,不满道:“哼,这个死老太婆,本小姐最近是让她日子过的太舒坦了吧,居然敢到母亲这儿来。她当她是谁?也敢叫我们放人。”
这个老嬷嬷,平日看着一副老实样儿,结果居然敢来告她的状。
不过还是脑子太笨,也不想想是向谁告状,她母亲自然是向着她的。
她这儿正谩骂着,谁知母亲却开口说:“把人放了吧。”
安颜顿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她疑惑大喊:“为什么!我们干嘛要怕那老嬷嬷!难道她还能去向父亲告状不成?”只有父亲把这个钱嬷嬷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