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重重地咳了起来,胸口难受得紧,像被石头压住了般,她那脸被憋的通红。
很快额头就又冒起细细的汗珠,嘴唇白的可怕,上面还有些许死皮,她脸色也很是差。
从那回落水后,安芷落就落下了毛病,时不时的会咳嗽,隔些时日便会煎服药来喝。
但从未像今日这般难受,想来刚中过毒,弄得这病根儿更严重了。
白清南见状,赶紧起身倒了杯白水递给她:“你就别逞强了,今日你绝对不能走,身子没养好之前,哪儿都不能去。大夫让你走你才能离开,你…你是我救的,总不能让我白费力气吧?”
他后悔方才说了那些话,平日逗逗她也就得了,这种时候怎么还能跟她玩笑呢?
良久安芷落才缓过来,白清南递给她的水,被她喝了个干净,睡这么久,她是未沾一滴水。
她也觉着自己折腾不起了,长舒口气后,才道:“好吧…那我只能再麻烦你两日了,等我再好些就回去。那个,我再问你些事,我昏迷多久了?”
对于昏迷,安芷落可谓是很有经验,你自己觉着没过多久,但其实过了半个月都是有可能的。
新布已经在制,这之后他们还要想法子售出,她得知道自己耽搁了多久。
白清南朝着身后的凳子走去,坐下:“你从昨晚一直昏迷到现在,此刻已是申时末。”
安芷落隐隐点头,还好她没昏迷多久,没耽误正事,接着她又想起一事:“那个妇人呢?可抓到了?”
虽然知道柳烟媚做事向来稳妥,绝不会留下有关自己的把柄,加之她还有兄长帮忙。
但安芷落若不问问,始终不甘心,又抱有一丝希望。
白清南当时虽然不在场,但也知道她问的是谁,他听李衿慕提过两句。
他是意料之中的摇头:“还没有,但你外家已经去报过官了,应该……应该能抓到她,你就别担心了,这事儿也急不来。”
他知道这件事希望渺茫,但又不好直接告诉安芷落希望不大,得先让她安心调养才是。
不过,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只要能抓到那人,就能够有机会让她吐出幕后主使,主谋只要败露过一次便会收敛些,说不定还能一举铲除掉。
安芷落也明白,那妇人定是找不到了,虽然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但她还是不免可惜:“我知道了。找不到也没事,反正我无碍,等回了然川再说。”
白清南开始疲倦起来,心中一块大石落下,他也就来了困意,连打了好几声哈欠。
人已经醒了,他又不好一直守这儿,便道:“行了,我任务完成,我得出去歇息了。等会儿我让你那个丫鬟来陪你,一会再去派人告诉李家你醒了。”
他终于安心,这下是能睡得着了,他得好好补补觉。
不然小林那个家伙又该嚷嚷了,他越来越怀疑,小林想做他长辈,真是处处都要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