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落想问,白清南是否对她有好感,可话到嘴边实在问不出。
她心里暗骂自己,一定是疯了!这种事怎么能明戳戳的问啊?万一要不是,她该怎么收场?又或者真的是,她又该怎么拒绝?
算了算了,她想着还是慢慢试探吧,真丢不起那个人……
她很牵强的挤出一个笑,缓缓道:“额…没事,我,我只是想跟你说,慢走,路上小心一点儿,毕竟你伤才好对吧……”
白清南打量着她,觉得莫名其妙,他也没多管,只‘哦’了一声后:“那我便告辞了。”转身走了。
安芷落见他走远,深深松口气,还好他没察觉什么,也没追问。
之后她安心地掉头回去了。
又过了好几日,最近倒是风平浪静,没发生什么大事。
白清南便可专注于自己的计划,安芷落那儿依旧很听话,没有擅作主张做出什么来。
——
一个俊美男子侧身坐在卧案上,手中提了个白瓷酒壶。他眼眸斜长,一脸傲慢,瞧着年纪约二,三十的样子。
他头上的白玉发冠镶着金边,衣着打扮富丽堂皇,一身的贵气。
侍从快步进门,然后迅速单膝跪在他面前,拱手道:“王爷,戏楼又被那人包下了…”
钰王爷仰头灌下一口酒,接着一顿,他挑眉开口:“哦?又被包下了?”
侍从一脸愤恨,他一手拍在膝上,咬牙切齿:“那人真是可恶!一个人听戏却要将整个戏楼都包下,分明就是想跟王爷作对!王爷,要不让小的去……”
自家王爷极爱听戏,可如今一连几日都去不了渊宁楼,他看得出王爷有些烦闷,便一心想为王爷分忧,所以想法难免会激进了些。
钰王爷静静听着,听闭便抬手示意不许如此,他面上毫无波澜:“誒,不可。本王何等身份?哪能因为这点些许小事就与人计较。”
他缓了缓,又欲开口,戏谑道:“再者说,有什么人敢与本王作对?依本王看……”他冷哼了声,没再往下说。
侍从皱眉,疑惑不解,他试探地问:“王爷的意思是……”
钰王爷满脸悠闲,他不慌不忙将酒壶放到小桌上,淡淡道:“他是想见本王。”
他喜听戏不是什么秘密,旁人只要稍加打听就能得知。
如此还敢将渊宁楼包下,冒着得罪他的风险也不怕,就说明那人是有目的的。
侍从一下恍然大悟,他冷哼道:“王爷是什么身份,哪里是他想见就能见的?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他心里笑那人是个傻子,以为花上一大笔冤枉钱就能见到王爷了吗?真是可笑至极。
钰王爷坐直些,他摇摇头,慢悠悠说道:“不,本王倒是想见见他,你下去安排吧。”
他很想知道,那人不惜花重金包下戏楼只为见他,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到底是何原因,能让那人舍得花这样的血本,他还真是好奇的很。
侍从一愣,他有些为难:“这……”但又不好违抗命令,只得答‘是’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