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锦宜听到白清南这话,可开心的不得了,她强忍住笑意,然后对着白清南挥挥手:“行了行了,清南,你快回去,别再惹你父亲不高兴了。”
白清南行过礼后,就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吴锦宜见他走远,就拉着白方回去了,一路上都在劝白方消气,真是演得一手好戏。
虽然白清南不成器,可吴锦宜却深深知道,白方很看重这个大儿子,所以她一定要让这父子两的矛盾越来越大……
白清南回到自己的屋子,他坐在凳子上,油灯照着他清秀的脸颊,忽闪忽闪,深邃的双眸中写满惆怅。
他解下腰带,褪去上身的衣物,露出了白皙的肌肤,以及后背的棍痕,错乱的血痕印在细嫩的背上,显得格外刺眼。
小林站在白清南身后,旁边的桌上放着一瓶药水,还有一块棉布,他将棉布拿在手上,麻利的将瓶中的药水倒在棉布上。
他用棉布轻轻擦拭着自家公子身上的伤,他本是个粗人,可现在却一点劲儿都不敢使,这些年他不知为公子擦过多少药,见过公子多少伤。
他八岁进入白家,在白清南身边待了九年,二人可以说是相依为命,他心中已经把白清南当作哥哥,见自己哥哥时常受伤,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他心里真不是滋味。
小林紧锁着眉头,擦药的动作并未停下,他呆呆的说道:“公子,过了。”
白清南的头往右侧转了些,用余光瞥着小林,卧蚕眉上挑:“什么过了?”
小林叹了口气,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他又重说了一遍:“戏演得过了。既然老爷把公子你关在家中,又何必要溜出去?非挨这顿打呢……”
白清南把头转了回来,他目视着前方,眸中依旧全是惆怅,他轻声开口:“这演戏就得日积月累,一时兴起可不行。父亲打的越狠,就说明我这戏越真……”
药上好后,小林将棉布放在一边,他往后退了些。
白清南把衣服拉起来穿好,他低头整理,然后开口问道:“布匹的事,如何了?”
小林低着头:“谢公子已经办得差不多了。”
白清南站起身,他朝着里屋走去:“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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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这些天,安颜膝上的伤好了些,已经能下床走路了,但有时还是隐约有些疼。
上次和她母亲吵了一架后,最近倒也没再跟母亲发脾气,依旧和往常一样,但心里始终有了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