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这里又生气的拍了下桌子,然后指着黄氏道,“罚你今日过后,三日思过,诵经念佛,斋戒三日。”
“你若是觉得委屈,你就自己回去查明白,你又不是没有责罚的权力!”邵老夫人眯了眯眼睛,大半辈子的智慧和沉淀此时显得淋漓尽致。
何阑珊在一旁听着,心里也是默默的佩服不已,看来邵老夫人也知道今日黄氏算冤枉的,这事情原本和她没关系,可她又偏偏是邵君樘的正室,说起来,也不是一点关系没有。
而且邵老夫人当着自己的面责罚了黄氏,既是在给她这个客人面子和交代,同时也是在提点黄氏,让她该注意缓缓邵君樘房里的人了。
“母亲教训的是,我都一一记下了。”黄氏虽然受到了责罚,心里还有些慌乱,但是邵老夫人这话里的明示和暗示她也听懂了,明白邵老夫人并不是真的责备她,也就放心了。
黄氏被郑嬷嬷扶着起来,虽说这次风波就这么被邵老夫人的智慧化解了,但何阑珊再看黄氏,觉得她也不容易。
她相信今日这件事情定是有人故意下绊子,有几分冲着自己来的暂且不提,但今日这教孩子如此说话之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一定是冲着黄氏去的。
何阑珊心里不禁感慨,果然这高门大户之内的宅斗才是真正的可怕的,人心复杂,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邵老夫人见郑嬷嬷扶着黄氏出去了,她就脸色温和带了些笑容同何阑珊说话。
说的话,大抵也不过就是些让她受惊了一类的,何阑珊知道邵老夫人已经给足了她面子了,就连忙笑笑表示自己没事,就回宴席那边去了。
邵君樘看着何阑珊的眼神还是一脸的担心,见她出去,就赶紧也起来跟着出去了。
邵老夫人在后面看着,也没说什么,只是让身边的人扶着自己休息去了。
寿宴从傍晚一直到了夜里,夜幕都完全黑下来,街上的灯火都亮起来,永定侯府的宴席才到了尾声,众宾客们纷纷告辞出了府,也就坐上了自家的马车各种回家了。
何阑珊也同赵双喜和何秦风三人坐上了回家的马车,不过是小半天的时间,也就是吃个习,看个表演再顺便斗个小丫头片子,但何阑珊也觉得心里累的慌。
她的手背动一动偶尔还会传来阵阵微弱的疼痛,马车里十分安静,她抬起手来,借着透进来的微弱的光芒看了看,拿出邵君樘最后给自己的药膏,又挖出一点擦在手臂上。
赵双喜见她擦药膏,以为伤的严重,就轻轻地托住了她的手道,“乖囡,你跟娘说,手伤的是不是很厉害。”
虽然何阑珊回到宴席时,赵双喜就注意到了她的手,她当时就说了个有关的大概,但只是轻描淡写的,因此赵双喜还有些不放心。
“娘,真的是小伤,一个小孩子咬一口,能伤的多严重啊,我多擦点药膏是希望能好的快一点,这样就能一点都不影响明日做菜了。”何阑珊微微一笑,语气轻松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