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你是来砸我们家摊子的吗?”赵双喜看着掉在地上的油炸田鸡,都沾了灰,根本就没办法卖了,她尖声的叫了起来。
干瘦的女人愣了愣,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赵双喜把木桶何阑珊放在一边,伸手在地上捡起了油炸田鸡,一只一只的捧在手心里,这些都是她的心血,也是家里的收入来源。
“啧,把人都吃坏了,你还捡什么呢,是不是洗一洗接着卖啊,难怪能把人吃坏,你做这油炸田鸡不知道多脏呢。”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插入,说出来的话却是万分刻薄的。
现在摊子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刚才开口的正是那个和他们有过节的卖菜的大娘,她嗓门又响亮,说的话更是让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了起来。
“这大嫂卖的油炸田鸡挺干净的,咋能把人吃坏呢!”
“但是人家苦主都找上门来了,吃坏了肚子娃娃都没保住也挺可怜的。”
“怎么的也得赔人几个钱吧,他们生意这么好,又是没本的买卖,利润又大。”
何阑珊听着这些话,抓着木桶的手都紧紧的拽紧了木桶,真是一个个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他们呢,说白了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眯着眼睛,犀利的眼神盯着那个干瘦的女人,看到了在一边叉着腰不嫌事情大的卖菜的大娘,突然脑子里有一个线连上了。
何阑珊知道现在是该她亮出演技的时候了,瞧热闹的人不都同情弱者嘛!
“娘——,呜呜呜,我们卖东西好辛苦。天没亮我就要起来跟娘坐牛车来县城卖油炸田鸡,大家吃了都没事,就她一个人有事,还要我们赔钱。呜呜呜,娘,我们让人抓田鸡都得给钱,我们是不是要赔钱了,阑珊是不是要没饭吃了。”
何阑珊说着眼泪哗哗的跟流水一样。
赵双喜正背对着何阑珊捡掉在地上的田鸡,听到闺女哭得撕心裂肺的,她一愣。想到孩子虽然聪明,但是还是个孩子呀,哪里遇见过这种场面。
一时之间东西也不捡了,急忙过来搂着何阑珊,母女二人抱头痛哭起来。
“瞧人家乡下来做生意也是不容易,多么可怜的母女啊。”
“是啊,我瞧着他们家的生意顶好,这一日日也没有剩下的,咋能把人吃坏。”
“我瞧着就是讹人的。”
卖菜的大娘瞧着风向变了,赶紧对那个干瘦的女人使了一个眼色。
“可我的孩子是真的没了,大夫都知道还给我开了药。”干瘦的女人站在一边,脸上带着委委屈屈的模样,嘴唇和脸色都泛着苍白。
这时,何阑珊在赵双喜的怀里继续落泪,但是嗓门却比那个干瘦的女人要响亮,她扯着嗓子道:“那大夫有说是我们的油炸田鸡把你给吃坏了嘛!”
“有…”干瘦的女人被问住了,弱弱的应了一声后,求助的眼神看向卖菜的大娘。
瞧着她们互动频繁,何阑珊嘴角微微勾起,指着那个卖菜的大娘就道:“你们姑嫂两个联合起来害我们,就因为我们不买你们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