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孩子!”胖婶嘴里说着,自己胖胖的小手指也伸了过来。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何阑珊说完,开门的声音响起,是徐氏来了,徐氏一见到胖婶急忙侧着脸,她来的时候蒙着面纱生怕吓着旁人。
“这是双喜的嫂子吧,你在大河村住了不少日子,你可见我别躲呀。不就是脸上带了胎记嘛,我也有,不过在背上。”胖婶是个爽朗的人,反而大大咧咧的说了出来。
徐氏遇到这样的大大咧咧,愣了愣倒是坦然了许多。
她抱着大木桶就走了进来,把木桶放在地上,掀开上面盖着的蓝布,露出的就是一只只已经处理干净的白嫩田鸡。
“你们不出摊吗?”徐氏问赵双喜。
“这小胖娘来了,聊了几句,一时半会儿的就忘了时辰。”赵双喜回过神来,一拍脑门,就赶紧去找她摆摊的物什。
何阑珊瞧着徐氏送来的处理干净的田鸡,还有胖婶放在一边放出动静的背篓,她脑子里有了一个想法,因着马上就要去出摊,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胖婶,你先别回去,我和我娘很快就回来,等会儿有事和你说啊……”赵双喜收拾好了东西拔步就往集市上走去,何阑珊揪着赵双喜的衣角也跟着她一起跑,一边还叮嘱胖婶道。
“成!”胖婶伸出头回何阑珊的话。
她一边把自己的背篓提过来,帮着徐氏一道处理起这些个田鸡来。
幸好是住在县城上,等赵双喜母女二人到集市上还有位置,不过虽然是边边角角的位置,但是他们家卖的油炸田鸡口碑好,不管啥位置老顾客总能一眼看到她们。
这刚拿出油炸田鸡,就有顾客候着了。
赵双喜高高兴兴的在秤田鸡的时候,何阑珊留意到那个卖菜的大娘在她们斜对着的位置正用仇视的目光在看着他们。
“娘,那个人一直盯着我们。”何阑珊低声的嘀咕道。
赵双喜把油炸田鸡装在油纸包里给了客人之后,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又拿出一份油炸田鸡来。
她微微侧身对何阑珊道:“别怕,有娘在,她要看尽管让她看就是。”
被这么一个小人盯着,何阑珊总觉得如鲠在喉,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接着小九刚来取走油炸田鸡,就来了一个包着粗布头巾的女人,干瘦的仿佛来一阵风就能把人给吹走似的。
她突然扑倒在赵双喜他们的摊子前,就哭了起来,“你们好坏的心眼,我吃了你们家油炸田鸡之后就肚子疼,昨日里见红了,大夫说孩子也没保住,呜呜呜……”
赵双喜吓得跳开,在这之前把何阑珊紧紧的捞在了怀里。
“我不记得你在我摊子上买过东西,你莫要胡诌。”赵双喜第一反应就是这油炸田鸡自家也吃的,怎么还能把人给吃落胎了呢。
再看这干瘦的女人,根本就不是熟客。
“就是你家的油炸田鸡,你们赔我孩子,赔我孩子。”干瘦的女人发疯一样的把装着油炸田鸡的桶就夺过去,赵双喜去夺回来的时候,油炸田鸡撒了大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