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还是决定点头,“是。”
“竞航之所以会和舒家大小姐在一起,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她猛地抬起了头,“爷爷——”
“简直是胡闹!”文宽彻底爆发,“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和竞航的事,霍家的多少生意本来要交给繁鸿,却被郝氏抢了去!说到底,不就是因为你多待那一年,不肯回来吗?”
文翊歆强忍下所有的怨气,静静地站在正厅中央,只等批评结束回房独自宣泄;心底已忍不住嘲笑,果然就连年少和霍竞航的纯洁交往都被寄予了商业厚望!
等文宽说完,周湘美才出声,“反正现在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我看呐,那个元乔晟确实也不错。如果翊歆嫁给他,这样也合乎翊歆的心意,总比嫁给郑安东这个陌生人要好吧?翊歆,奶奶可是处处替你着想哦。”
她咧嘴笑了笑,没有搭话,很快就听到周湘美又低声对文宽道:“再者,能够和斯威夫特家结亲,以后繁鸿如果想在国外证券市场上市,还得请斯威夫特帮忙呢!更不用说一些投资、收购,有斯威夫特帮忙策划,借贷也方便。你把眼光放长远一点,不要死守着和郑家的婚约,那个交给云伟家就好了。”
坐在另一边的文云勇和夏筱雨沉默着对视一眼,把所有话都咽了下去。
思考片刻,文宽低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正要发话又收住,扬声道:“桂嫂,给云伟家打电话,让他夫妻俩现在立刻到这边来,今晚必须得把这事情解决了!”
听得桂嫂低低“唉”了一声,就是打电话的声音。
十分钟后,文云伟面色凝重地敲门而入,身后跟着眼眶红红的余梦佩。
见况,周湘美立即起来,关切地问:“这是怎么了?”
余梦佩顿时抽泣起来,却对文翊歆道:“翊歆,你去我家陪陪翊羡,她出了点状况,这会儿我们都过来了,你去陪陪她。”
虽然不解所为何事,但能逃出这个牢笼才是关键,文翊歆讷讷地点头,故作镇定地走出屋。
又呼吸到外面轻松的空气,整个人都感觉舒服许多。
同住在滨湖佳苑的大伯家,相距不过十分钟的步行路程。
开门的是文翊羡,双眼通红,满脸泪痕未干,整个人看起来颓废不已,惊得文翊歆睁圆了眼,随着她进屋,“你怎么了?怎么是这个样子?”
文翊羡无心说话,沉入沙发里紧紧抱着双膝,红肿的眼眶还有泪水肆意地流淌。
“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挨着她坐下,文翊歆疑惑不解,试探着问,“是不是,伯母坚持要让你嫁给郑安东?”
这个问题一说完,文翊羡立时放声大哭,哭声震天动地,吓得文翊歆不知所措,只能小心翼翼地轻轻拍着她的背,希望这一下一下能够安慰她。
没过一会儿,家门就被打开,文远扬满面春风得意地进屋来,看见沙发上哭得一塌糊涂的妹妹,顿时收敛起嬉笑皮囊,焦急地快步走来。
“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见她不回答,又问文翊歆,“她怎么了?”
文翊歆缄默摇头。
“翊羡,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帮你出气!”
文翊羡仍是哭。
“是不是陈烨华?他欺负你了,是不是?”
文翊羡哭着摇头。
“那是怎么了?你快告诉哥,哥一定帮你讨个公道回来!”
文翊羡一下子钻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还在嚎啕大哭,“哥,哥,是郑安东!郑安东他欺负我!哥——”
文远扬愣了一愣,狐疑地看了文翊歆一眼,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嘭一声炸开,炸得他顿时明朗,整个人也因此忍不住轻颤起来。
……
“如果现在我把文翊歆送到郑少的床上,一举不知多少得,你应该不会拆我后台吧?”
“如果现在我把文翊歆送到郑少的床上,一举不知多少得,你应该不会拆我后台吧?”
“如果现在我把文翊歆送到郑少的床上,一举不知多少得,你应该不会拆我后台吧?”
……
文远扬咽下喉咙里的哽咽,强装出镇定平静的样子,拍着文翊羡的背安慰,“没事了,没事了,哥明天就去找他,帮你讨回公道!先不要想了,去洗个澡,然后饱饱地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听话啊!”
他忍下眼里因愤怒而起的雾气,看着天花板,“翊歆,你先扶翊羡去浴室,帮她放好水,先帮帮她。”
已从文翊羡的哭诉中感知到了某些因素,文翊歆不再多说,扶着她进浴室,帮她调好水温,放好了水,踟蹰着不知该走还是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