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成婚的礼俗,这花轿是需要绕城里的月老庙走一圈的,代表新郎新娘以后生活美美满满。眼下花轿绕过热闹的集市往月老庙走去。
方楚楚坐在轿子里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一气,显然她有些坐不住了。她心里做了挣扎,想着要不要再掀帘偷看。可突然的一个趔趄,她的身子猛然向前倾,直接撞到轿门上。
而就在此时,轿子外的唢呐声也戛然而止了。方楚楚摸了摸自己被撞的脑门,伸手要去挑帘,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耳边一道“啊”的呼叫声穿过。她心里一惊,这声音不是喜婆的吗?
一阵冷风刮来,吹开轿帘,吹的方楚楚睁不开眼睛,待她好不容易能睁开眼睛了,她的视线范围里便只剩下了一抹玄色。
花轿前,一个戴着月牙面具的男子手里执着一把还在滴血的利剑突然闯进她的视线里。
“你……”她花容失色,目光注视在还不断那利刃上还不断往下滴的鲜血,喉咙似是被卡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来。
那男子倏然抬眼,看向她。
方楚楚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阴冷,那阴冷比她的继母平日里的还要冷上几百倍。
男子嘴角向上翘了翘,他的眸子里,是近乎无色的透亮。他一步步的向方楚楚所在的花轿走来,巨大的阴影像向方楚楚罩来。她哆嗦着唇瓣,扬了扬她的下巴,略带哭腔说道,“求你不要杀我。我要是死了,逢年过节,就没人给我娘亲烧纸钱了。”
男子那近乎无色的瞳孔眨了眨,冷笑道,“我不会杀你,我只是来取一样东西。”
他的声线,很清冽,可却残忍冷酷。
“你说……”方楚楚羸弱的身子藏在大红的喜袍里簌簌发抖,长长的羽睫眨了眨,像蝴蝶的翅膀随时都有可能振翅高飞。
男子的嘴角又微微的向上扬了扬,扔下手中的利剑,他蓦的将手伸向方楚楚身上的衣衫。
方楚楚没有料到他会直接伸手来扯自己的衣服,没有防护,待她意识到不好的时候,身上已衣帛尽裂。
身前男子见状嘴角微微扬了扬,他冰冷的手指已经像滑腻腻的蛇一般,缠到她的身上了。
那一瞬间,方楚楚全身忍不住颤了颤,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袭上心头。
凌虐,无休无止。
方楚楚不停的挣扎着,可是她的力量又岂会是这个陌生男人的对手。
“求求你,放过我!”
“求求你,呜呜……放过我。我以后一定铭记你的恩情一辈子的。”
“呜呜……不要……求求你……不要,你别过来……啊!”
方楚楚苦苦的哀求着,晶莹的泪珠挂在羽睫上,像是清晨里的露珠那般湛亮。只是,男子却并没有理会她的求饶声……那双近乎无色的瞳孔冷漠的看着她,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在把玩着自己的奴隶。
他机械的重复着,没有夹带任何感情。
方楚楚痛得几欲昏聩,全身冷得彻骨,她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渐渐地,所有的哀嚎变作了麻木,随风消逝。她睁开氤氲着雾气的眼睛看向身上的男子时,便见对方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而她手臂上原本殷红的守宫砂,已消失无踪。
方楚楚再也忍不住,厉声痛哭了出来,为自己这么多年来所受的痛苦。她都这样了,为什么老天还要在她大婚之日给她开这样的玩笑。失了贞,那她就不能嫁进萧家了,不能离开方家了……
花轿外,草长莺飞,一派欣欣向荣。
花轿里,女子的痛哭的声音不断……
男子已抽身离去,而昏迷中的方楚楚,眼角滑落一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