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炎炎烈日,凤临西开始反省自己。
脑子里两个小人儿在打架,一个告诫自己,这肖楚不是一般的男人,不能碰,碰了准病入膏肓。
另一个邪恶地戳戳自己,这肖楚不是一般的男人,得攻其不备才能将人拿下。
练完马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小石头便气喘吁吁地奔了进来:“皇上,太后请您去一趟永庆宫。”
凤临西顾不得歇上一歇,忍着酸软的大腿根儿,颤巍巍地到了永庆宫。
永庆宫的太监宫女并不多,加上太后向来喜静,一般人没事儿也不会专程跑来打扰,所以这里总是冷冷清清的。
看也不看一眼周围跪着的奴才们,凤临西径直推门进去。
进门之后,眼都没抬便双膝跪地,额头碰手。
“儿臣拜见母后。”
“皇上怎么行得如此大礼”话虽这么说,这个看起来慈爱的女人却并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
凤临西忍着大腿的疼痛,跪得直溜溜的,声音洪亮:“儿臣不该调戏摄政王。”
她就知道这太后的眼线无时无刻不在盯着自己,她敢肯定她一天去了几次茅房,喝了几次水,剔了几次牙,这看似冷清的永庆宫比她自己知道的都清楚。
“那肖楚是只带着剧毒的蛇,叮上一口便能让你立刻身亡,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太后闭着眼睛缓缓吐出一句话。
凤临西低眉顺目,朗声道:“母后教训的是,儿臣定当时刻谨记于心。”
闭目养神的女人抬抬手:“外面跪着吧!”
于是当今圣上又在永庆宫外跪了两个时辰,待小石头将她扶回兴阳宫的时候,她差点没中暑晕倒。
炎炎六月,即使到了晚上也燥热难当,况且她还在外面跪了那么久,里衣早就能拧出一盆洗脚水来。
“给书房备上一碗酸梅汤,朕先去沐浴再去处理那些折子!”
这话当然是说给那些永庆宫的眼线听的,她要告诉太后,自己是个多么勤恳的皇帝,自己把皇帝这个角色扮得有多好。
把自己洗白白之后,凤临西带着一阵香风飘到书房,表情严肃,一副要为国鞠躬尽瘁的正经样儿。
然而,在她看到书房中站了个人后,就立马忘了刚才罚跪两个时辰是为啥。
“王爷这么晚了来找朕,有什么事?”凤临西坐下之后撑着脑袋看着他,不待男人说话,忽然瞥见桌案边的空瓷碗,问道:“朕的酸梅汤呢!”
“臣方才口渴难当,喝了!”肖楚丝毫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反而理所当然道。
“那朕怎么办?”
“臣赔您一碗便是了。”
“不用,你陪朕半晚,朕就很开心了!”凤临西面眉含春,一双眼里全是迷恋。
“皇上的膝盖还好吗?”肖楚此言一出,凤临西立刻收了自己那些花花心思,她就知道这人是故意的。什么蹲马步,什么罚跪,都是在他计划之中的,为的就是报复自己轻薄他。
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谁让她色心不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