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阁阁主赤鸾在自己的金殿藏了个女人,宝贝的不得了,对那女人千依百顺无有不从,亲手操办那女人的吃穿用度,非常仔细。
仔细到什么程度呢?仔细到那女人盖的棉被用的棉花是不是新棉这样琐碎的小事都会不厌其烦地亲自过问。
在场的五人身为云中阁地位仅次于阁主的长老,并不会特意打听阁主私事,但门下弟子还有侍奉的仆人侍女你一句我一句,也足够他们这些老东西了解阁主对那女子的溺爱了。
二长老问出了那句话,期待戒心能否认他的猜测,其余四人也是同样的表情,戒心吐了一口血沫,“我不是。”
二长老紧绷的身体瞬间松了下来,心脏因为巨大的劫后余生带来的庆幸砰砰狂跳,血液像沸腾了似的在血管中横冲四撞。
他就知道这女刺客不可能是阁主藏着的那个女人,既然不是那就好办了,女刺客,他多的是法子折磨她。
二长老盯着戒心苍白柔弱的小脸,想象了一下这张干净的脸毁容之后鲜血淋漓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出一抹残虐的阴笑,笑容刚刚出现,戒心却紧接着轻飘飘的反问了他句:“我不是,难道你是?”
二长老瞬间被她这一句轻轻的反问夺走了呼吸,窒息让他的脖子顿时崩出一片青筋,“你…说什么?”
这时大长老一瘸一拐的上前来,抓住二长老的肩膀把人往后一拉,扭头骂了句‘真是不中用’,自己冲到了最前方,冷厉的脸看似平静却杀气四溢,“我凭什么相信你,你相貌平平身材寥寥,要撒谎也得有撒谎的本钱,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他说的唬人,却始终不远不近的跟戒心保持着至少三米的距离,戒心怎么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大长老忌惮她方才召唤出的那一小簇金色阳火,担心再次遭到暗算。
“那你就尽管杀了我试试,我现在虽然不能动,但你也看到我方才召唤出来的火了,谁先杀了谁还未可知,而且就算你杀了我,那狗东西也会为我报仇的。”
说完,戒心干脆全身放松的靠在树干上,镇定自若信心百倍,实际上不然,现在她心里满是愤怒与无力。
她也想在召唤一次九昧真火解这困境,然而她的灵力没了,对!平日里灵力浩瀚犹如大海的她没有灵力了,所以方才生死一瞬她竭尽全力召唤也只召唤出了指甲盖那样大小的九昧真火。
原本随血液奔流于全身的灵脉现今就像一条干涸的河,干涩又闭塞,任凭她如何聚集灵力,那些灵脉都只有胀痛感并无灵力涌出。
戒心微微低头,掩盖住眼底的不安。
其实原因并不难猜,这几日赤鸾百分百管制着她的方方面面,衣食住行事无巨细全都亲手安排,倘若不是他手段,谁敢背着他对她下手。
就是不知他现在还有多少良心,她的灵力是只消散一段时间还是干脆永远都消散了。
二长老尖细的眼球一动,突然神经质的激动喊了一声:“她召唤不出那奇怪的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