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牛大刚,我说你小子也是有老婆的人,怎么跟十年八年没开过荤似的,你老婆禁不住你折腾?”猥琐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嘿嘿,自从跟我爹走上这条道,我就没见过这么嫩的小娘皮。”牛大刚的声音顿了一下,地面上传来鞋底与泥土的挤压声,他转过了身,笑声里传出藏不住的猴儿急,“今晚让我第一个来。”
“说什么呢,村长第一个。”
牛大刚恼怒的啐出一口口水:“村长也就仗着他资历老罢了,啊呸!我看他那副七老八十的身子骨还能干几年!等着****吧,老王八蛋!干尸!”
“呵,你也就敢背着人骂,不过村长五十多了,整夜胡搞乱搞,你叫他干尸,倒也叫的真妙,哈哈哈!~~”
“呵,老子就是不想当村长,老子要想当…”
笑声渐渐远去,说话声渐渐模糊,整片空间重新归于沉寂,堵住嘴巴的人平日里束成发髻的头发彻底披散下来,良久,那头发微微动了动,紧接着眼睛一寸寸张开。
戒心脑袋昏昏沉沉,好一会那种脑海一锅浆糊似的粘稠感才退下去一点,不过情况也并没有多么乐观,手脚被人绑了猪蹄扣,越挣扎越紧,嘴巴堵上了布条,戒心垂下眼闭上又张开,打量了一圈四周:这是一间空的牲畜棚,猪羊的粪便味在空中逡巡不去,身下潮湿的干草传来阴冷的温度,木栏将整个牲畜棚分成十几个小区域,每个区域里都有一个女人!那些女人跟她一样手脚被绑上了,嘴巴也堵得严丝合缝!
这是一个一村子为单位的强盗窝!戒心给那群人定了性。
夜里光线少得可怜,戒心发动全身肌肉靠着一根木柱蠕动得站起来,眼神环绕一圈,果然没有发现戒律与自己的布袋。
这也就意味着没有帮手没有工具。
其他女人听到有人在动,纷纷循声朝她看了过来,只见她站了起来,当下绝望的眼睛迸发出了一种惊恐的情绪。
戒心蹲下身,脑袋靠近木栏与木柱的接口处,脖颈前伸,布条留在嘴巴外面的部分卡进了木围栏与木柱接口处的缝隙里,紧接着她迅速一个甩头!布条甩飞!
女人们被布条堵住的嘴发出模糊的低呼,死人般的眼神里迸出一丝光彩,有几个女人挣扎的靠在墙壁上伸颈看她。
残月当空,一片乌云慢悠悠飘向月亮,挡住大部分月光,残留的月光下,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看不清脸色,她拳头举到嘴巴,脑袋摇摇晃晃,头发挡住了,看不清在干什么,但是却能清楚地听到牙酸发麻的牙齿摩擦声,干燥迟钝。
所有人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突然一声清脆的上下牙齿的撞击声,戒心把那一指粗的捆猪绳生生咬断,解放了双手,在女人们呆滞的目光里,同样迅速的拆了脚上的绳子。
她跑到左边女人那里,迎着女人期盼的目光,拿出她嘴里的布条:“知道跟我一块的那个和尚在哪吗。”
女人呈现出一种僵硬迟钝的感觉,她缓慢的摇了摇头,声音沙哑极了:“不…不知道。”
戒心叹息,把她手脚给解了,同理,剩下十几个女人她也一并放了。
女人们不敢相信自己获救,呆滞许久才低低的抱成几个小团,捂着嘴颤抖的哭出了声。
戒心隐蔽的蹲在门口一个视觉死角,左眼微微探出。
牛大刚跟方才一起说话的猥琐男此时正站在不足百米处放水,他俩猥琐的笑着说些什么,手下悉悉索索系着腰带,眼看就要回来。
戒心眼神一凝,回来环顾一圈,最后定在一个看上去才十三四岁的女孩头发上,她怕极了,被释放之后非但没有松一口气的哭出来,整个人的精神反而更加紧绷,她在担心自己被人发现松绑,从而遭到更可怕的虐待,一个人蹲在原来被绑的角落,把布条塞回了嘴里,瑟瑟发抖。
“小姑娘。”戒心声音小,低沉温柔:“姐姐能不能借一下你的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