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心一甩,把衣服甩到她脚底下,转身掏出一个白元宝:“那这白元宝也是你谋生才叠的?”
大娘针锋相对:“是又怎么样,像你这样靠男人活着的小贱人哪知道过日子多么辛苦。”
说着她责怪的瞅了戒律一眼,那一眼怨念横生,如怨如慕,仿佛在责怪戒律被狐狸精迷了眼。
戒律狠狠打了一个寒颤。
戒心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夸奖道:“哦~原来如此。”
一边说一边从腰侧的布袋里掏出一个长方形木板,上面七枚长钉狠狠钉死。
这就是他们白天从后山刨出来的宝贝。
大娘一下子像瞧见什么恐怖的东西,啊的一声屁股着地摔倒在地。
戒心笑眯眯,动作迅速且准确,瞬间那木板便欺至大娘门面,其中一枚长钉尾尖闪烁着银灰色冷光,与她晃动的眼球唯有分毫之隔。
大娘大汗淋漓,满脸菜色,双眼紧紧盯着那尾尖,抖似筛糠。
戒心双眼笑眯眯,声音像从冰水里刚打捞出来:“这是从后山里一个十分隐蔽的洞**挖出来的,与其一并挖出的还有一枚女人半腐的头。”戒心把那件男人衣服扔她身旁,半猜测半肯定的道:“你死了丈夫,今日是他的头七,所以你特地买了元宝鬼仆烧给他!但今晚是那女鬼出来的日子,你怕把女鬼招来,不敢晚上烧,所以傍晚烧。”
大娘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块木板,疯狂摇头:“不,不是。”
“不是?”戒心不肯放过她:“为什么你的丈夫被女鬼杀了,你却要否认他的存在,你又为什么坚信女鬼不会杀你,你们这个村子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而你是不是也参与其中!”
气氛剑拔弩张,空气里像被人泼了一盆热油,只要一点火星就能轰然爆炸。
烟灰色的天光的从门口挤进,照在妇人臃肿的身上,她黝黑的脸突然一松,眼角一抬,嘴一勾,绽放出一个古怪的到极点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你想知道她的事是吗,不如你亲自体验一下啊。”
时间仿佛随她阴毒的话语凝结于此刻,一阵细微的摩擦声,戒心眼底咻的瞥见一抹粉白,一股奇异的味道钻入鼻腔,一瞬之间,某种预感在她大脑拉响尖锐的警报,全身细胞调动至极点,戒心本能的下巴一抬迅速后仰了过去,险险地躲开恶毒妇人泼洒过来的不明粉末。
戒律正要支援,突然间他耳朵一动,只听身后数道故意放轻的脚步与呼吸声,转身,只见七八个皮肤黝黑身着麻衣的汉子拿着锄头棍棒绳子正在向他们逼近!其中便有昨日收留了他们的大汉牛大刚!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毒杀!或者更早,他们刚进村的时候便有人盯上了他们!
这个村里都是些什么人,真的有女鬼吗,还是说女鬼杀人根本就是牛大刚为了留下他们编造的谎言?今天他们里应外合演了一出戏,目的又是什么?
一瞬间,无数个疑问像一条条丝线交织掺杂挤满戒律的脑海。
恶妇臃肿的身子在地上笨拙的一滚,站起来惊雷一吼:“给老娘抓住那个贱皮子,我要扒了她的皮!”
七八个大汉凶神恶煞的拎着绳子棍子欺近,戒律身形一闪挡在了戒心身前,刚要动手,下一瞬却发现经脉里的内劲仿佛被封住纹丝不动,棍棒已至,戒律温和的脸狠狠地扭曲了一瞬,下一刻迅速调转姿势将戒心搂在怀中,尖锐的棍棒裹挟冷风带着毫不留情的力道打在戒律肩膀背部,肋条,头颅。
闷响刺耳,隔着戒律的身体,戒心都能感受到棍棒打在肉体上造成的颤抖。
良久戒律终于坚持不住,双腿一软,倒了下去,戒心扶住他跌坐在地,孤单无助,一仰头,一双双淫笑的脸向她逼近,其间还有毒妇刻薄的狞笑,在鸦黑的天光下鬼一般怪诞,他们交头接耳,眼底闪烁着一种期待且愉悦的亮光。
戒心警惕的抱紧戒律,突然,一股奇异的香气防不胜防钻进口鼻,戒心头脑一沉,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最后看到的是里屋桌案上小香炉里的三支香刚好燃尽。
迷魂香!
------题外话------
疫情啊你啥时候才能过去啊!我快宅疯了!
而且还没评论,而且还没收藏!
我是一个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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