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颜看着面前的老妇,听她描述以后,皱皱眉,追问:“三日不曾进食?可是腹中不饥,还是进食咽不下?”
“都不是,都不是!”
老妇连连摆手,犹豫的看了看周围。
慕锦颜挑眉,心下了然,“可是排泄不好?”
老妇未说话,却直激动点头。
显然一副憋坏了,却又无处发泄的神情,痛苦的厉害。
“我给您写个药方,您在这抓药或去别家医馆抓药都可。”慕锦颜执笔在纸上一一写下病房。
老妇连道谢。
老妇离开,便有下一个病人坐下。
慕锦颜在此诊脉了两个时辰后,苏靖远便来了。
“锦颜,你随我来。”
苏靖远一进门,直拉着慕锦颜起身,慕锦颜忙让其他大夫顶上。
“怎么了这是?”慕锦颜蹙眉。
苏靖远卖了个关子,“你可知近日为何尚书府不再针对医馆?”
“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缘由不成?”
尚书府不针对医馆是好,可听着苏靖远的语气,俨然不是如她所想的那么简单。
“近日朝中的走向,已非常偏向二皇子,二皇子现下的势力涨动飞快,刑部尚书那边被二皇子重视,一直利用职务之便,为二皇子铲除异己,自然尚书府再腾不出时间来针对医馆。”苏靖远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二皇子一派已经有很多大臣站在那边。
便就是苏靖远这边,也有大臣有意无意从中搭线,希望他能为二皇子效力。
慕锦颜再度皱眉,尚书府竟这般明目张胆,以自身职位,替二皇子解决人。
“他可有用牛皮子?”慕锦颜想到牛皮子与旁的药材结合,便会产生剧毒这一点,忙追问。
要是这样的话,日后尚书用牛皮子行事,后果定是不堪设想。
苏靖远摇摇头:“目前虽是没用过牛皮子,可谁也保不准他究竟知不知道牛皮子的厉害性。但刑部尚书那边,已经令的很多人命丧刑部大牢。”
听到人命丧在刑部时,慕锦颜顿时心中不平,“天子脚下,他也敢这般行事?莫不是不怕被查出来不成?”
“二皇子这般嚣张,上朝时莫非便无人再敢弹劾?”
都说人命珍贵,可二皇子与刑部尚书这么不将人命放在眼里,于她们这些跟阎王抢人的医者来说,是何其侮辱。
说来也可笑,她们费心费力救人,在不知是何处的地方,却又一人接一人的死去。
慕锦颜如何能不气,气得不仅仅是二皇子和刑部尚书嚣张草菅人命,更气的,是无人敢站出来指责。
“他们在朝中势力独大,便是有大臣想要弹劾,也没那个胆子,不过陛下现在倒是对刑部那边起了疑心。”苏靖远被皇帝重视,自是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
在皇位上多年的皇帝,正是壮年,偏偏底下皇子都长大成人,且个个暗中都有培养自己势力。
这一切都未如皇帝愿生长,皇帝自是不满,想方设法在暗中打压着这些势力,便宛如当初让冷御煊娶了慕锦颜一样。
“皇帝已让暗卫调查尚书府,相信要不了多久,尚书府那边做的丑事,会被公之于众,届时二皇子一党没了得力助手,自然不能像之前那般行事。”苏靖远分析着情况,且他知道皇帝旁人查刑部尚书的事,被揭发出来,就只是时日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