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张嘴。”
“秋秋真乖,亲一个。”
童清煜:......
“你们能不能同情同情我,少秀恩爱行不行?”听着电话那头的对话,童清煜气的炸毛。
“童小姐可以忽略。”木秋淡漠的声音传来,童清煜气的挂了电话。
不能喝酒,也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她还孤家寡人一个人,还要被撒狗粮,凭什么啊。
童清煜越想越生气,一生气就打车去了兰亭。
她就要去蹭饭,当电灯泡!
*
钱斯沐的生活并没有因为童清煜的一句话而有任何的改变,依旧每天上班,下班,看书,偶尔去酒吧喝杯酒,放松一下神经。
今日是钱斯沐值夜班,她和往常一样在办公室看医书,医院里安安静静的,确实有些冷清诡异,但对钱斯沐而言早已经习惯了。
十二点的时候忽然来了个病人腿部骨折,需要手术。
钱斯沐紧急准备了手术,这也是她的工作常态。
做完那一台手术已经凌晨4点了,揉了揉脑袋,有些疲惫。
交代了些事,准备回办公室眯一会,过几个小时就又该去查房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钱斯沐醒了,揉了揉眼睛,走到窗边伸了懒腰准备清醒清醒。
哈欠打了一半,钱斯沐忽然愣住了,她的眼前掉落了一团黑影,再然后,一楼的水泥地面上一个女人躺在那里,黑发浸在血中,面部向下,身上的病号服显示那是医院的病人。
饶是钱斯沐做过再多的手术,这样近距离的场面还是让她后退了一步。
回过神,连忙向办公室外跑过去:“有人坠楼了,准备急救,担架,报警,赶快的。”
她的声音失了平日的清冷,但还是冷静的指挥着所有事。
刚刚下了手术台的钱斯沐,奔向了另一场急救室。
女子的面容已经血肉模糊了,即便是医院的动作再快,也没能拯救过来。
钱斯沐离开手术室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了,上午八点。
她在医院的洗手池边,细细的洗着手,一根手指都不放过,莹润的指尖指甲被修剪的极其干净。
钱斯沐低着头看着水流,思绪却不自觉的想到女人刚刚落下在血泊中的模样。
还有那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她往常也不是没见过血腥的场景,但今日的场面始终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钱斯沐甩了甩头,调整了情绪,她还要去做笔录,警察已经到了。
三天后,调查的结果是自杀。
但是家属不甘心,在医院闹,要医院赔偿,甚至指责钱斯沐没尽力救回死者。
钱斯沐头疼的很,不过她在外科的口碑不错,倒也没有太影响她的工作。
只是钱斯沐没有想到的事这不是结束,而是一个开始。
从那天开始,十天后,又有一个女人跳楼了。
这一次钱斯沐没看到,但也是在她的办公室后面。
钱斯沐做完笔录之后,有些恍惚。
她这一次不在场,她在做手术,手术很成功,但手术出来之后就听到了医院一片慌乱。
好巧不巧的,别的医生又没空,都有手术,依旧只能她上。
这次的死者和上次一样,脸部血肉模糊,眼睛瞪得老大。
依旧没抢救过来,钱斯沐冲了把脸,警察没有太为难她,但是钱斯沐自己心里堵得慌。
她好不容易调节过来,居然又遇到了。
一次是巧合,两次呢?
钱斯沐盯着水流从指尖穿过,渐渐的她发现水流变成了血红色,钱斯沐收回手,后退了一步,她听到微弱的呼救声:“救我。”
仿佛被人捂住了口鼻一样,呼吸困难,钱斯沐又后退了步,脑海中那两张血肉模糊的脸,瞪大的眼睛在交错出现。
她蹲下去捂住眼睛,强迫自己清醒,再睁眼一切如常。
大口呼吸了一会钱斯沐才平静了下来,她看了眼镜子,除了她什么都没有,刚刚居然出现了幻觉,钱斯沐意识到自己压力太大了,可明明只是两台简单的手术,她也不是第一次失败了。
她大学的时候,那个教授就和她们说过一句话:“尽人事听天命,尽最大努力去救人,但不能每一次失败了就陷入自责无可自拔。”
往常她自我调节能力都很好,可这次钱斯沐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陷进去,甚至有了幻觉。
钱斯沐回到办公室莫名的想起来童清煜的话,那个神棍当时说的时候并不认真,至今钱斯沐都不能确定她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但她内心里又不信,真有人能测这种东西不成?太玄乎了。
她还是觉得不可信,应该就是巧合吧。
但是回到了办公室,钱斯沐却不由自主的去翻了翻童清煜的复检时间表。
不出意外的话,三天后她就要来再次复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