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还惦记着顾即墨对他的嘲笑以及抢走自己金钱龟的事情呢。
“巫医?”男子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脸色变了变,眼底一抹别有深意。
秦淮继续道:“而且那个女的认识我,还问起过我们的底细。她身上有一块玉牌,我觉得她跟禛南顾家有点瓜葛,不敢确定是不是顾家的传人,但肯定关系不浅。”
陈式闻言:“啪”的一声收了扇子,眼前一亮道:“若是禛南顾家,那必定对巫医一脉的术法了如指掌。”他看向低头思索的男子,脸上惊喜道:“这样的人,肯定能解主子身上的毒。”
提到这里,一直不言不语冷眼旁观的赵莽也忍不住插嘴道:“那我们就直接把她绑过来得了,这样也不用等这个什么医仙大会结束了,到时候得第一名的人万一也对巫医一窍不通的话,咱们请过来也没用他也不会治啊,那不是白耽误工夫。”
陈式跟赵莽一向斗嘴,自然不会浪费这个机会,幽幽道:“匹夫就是匹夫,不是烧杀就是抢掠。”
众人的七嘴八舌中,男子却冷淡开口:“六年前巫阁惨遭灭门,传闻顾家的人全部死于非命。这个女人的身份,可信吗?”
闻言,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又都闭了嘴。
然而顾念白却浑然不知自己成为了一众人纠结的焦点,此时她正被顾即墨拉扯着央求。
“娘亲,你去给我买一个嘛,我真的好想吃。”顾即墨极尽所有卖萌的本事,努力瞪大眼睛嘟着嘴朝着顾念白撒娇道,然后不时的去看不远处街角那个卖糖人的摊子,眼底满是渴望。
顾念白被求得没法,又环顾四周感觉没什么危险,于是道:“你老实坐在这里,我立刻就回来。”
说完,飞身下去给顾即墨买糖人了,耳边还残余着顾即墨欢呼雀跃的声音。
然而顾念白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扭头再去看的时候,房顶竟已没了人影。
顾念白都没顾摊贩的找钱,急忙上房顶确认,发现四周真的没有顾即墨的身影,眉头立刻深锁起来。
被人强掳了?
顾念白仔细的环顾了一下人群,发现真的没了那个小小的身影,确认了这个想法,手中的糖人被撇在地上,她隐在白纱后的面容冰冷。
会是谁的人,柳南王的?那个什么青玄门?还是另有其他。
顾念白取下了腰间的一个铃铛,这铃铛中竟爬出了一只蝎子,在她的手心转了几个圈,随即尾巴定定的指了一个方向。顾念白眸子深了几分,望向蝎子尾巴所指的方向,是一条很窄的偏街街道,房屋很稠密,若有人躲藏不太好找。
她收起蝎子,也顾不得找那个大腿舅舅了,急速的朝着蝎子所引的方向飞落,疾风扬起她遮面的面纱,随即落下,只是那双眼睛里的阴寒却让人无法错认。
而与此同时,坐在窗台观察着顾念白的男子却蓦然起身,眼底突然迸发出一丝光彩。秦淮等人疑惑道:“主子,您怎么了。”
“秦淮,我记得六年前,是你带那个人来见我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