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崖镇上了年纪的老人看着这些符匣,都惊恐地躲进了屋子。三十年前,也算白崖剑宗如日中天的时候。这些老人记得就是一群带着这种符匣的人。他们上了白崖剑宗,然后白崖剑宗宗主死,三大长老死,数百名弟子如鸟兽般烟消云散。
白崖剑宗从此变成了一块死地,除了几年前来了一个怪人和最近刚上去了一个年轻小伙子,再也没人敢轻易靠近。
如今这群人又来了,难道又有什么不详的事发生?
那四个陌生人开始在镇上四处打探。为首的是一名枯瘦的老人,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墨盘。墨盘上八卦图不断地旋转,仿佛在查找什么东西。
“就是这附近了。爆符留下的痕迹在这里最为集中。”枯瘦老人声音嘶哑,宛如一只老鸦。
听见老人所说,四人中那位长得颇为香艳的女子顺势抓住了一个路人,娇笑道:“这位哥哥,这最近有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事发生?比如天上落下一团火之类的?”
那个老实的路人看见对方妖艳的脸,一下子有些心神荡漾,痴痴回复道:“好像没有。”
“滚!”女子本来还娇笑的脸瞬间布满了乌云。她说完这句话,手轻轻一送,那名路人就直接飞下了阶梯,摔得浑身是血。
四周瞬间乱作一团,小镇居民开始四处逃窜。
枯瘦老人叹了口,道:“红鱼,你又胡闹。”
“这有什么关系?”那个叫红鱼的女子手一翻,一个买菜的庄稼汉就像一只小鸡般被抓了起来。
那庄稼汉见自己双腿离了地,吓得不断地颤抖。
“这位大叔,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现象?”谷红鱼再次娇笑道。
“有!有!我十天前看见一团火……火砸向了山上的白崖,可是没敢过去。”庄稼汉的声音满是恐慌。
听见了满意的答复,红鱼发出了一阵咯咯的笑声,显得很是诱惑,“谢谢大叔了。”
“不用……”庄稼汉话还没说完,人就像沙包般飞了出去。
此刻,枯瘦老人露了一个阴冷的笑容,“白崖,呵呵……三十年前我上山灭了白崖剑宗,现如今又有个墨家余孽可能在上面。你说缘分奇妙不奇妙?”
四人确定了方向,开始缓缓向白崖方向走去。
而此刻火锅的香气正弥漫了整个白崖,顾春风三人都在“埋头苦干”。如果这就是苦,他们多么希望苦能够再长一点。
鲜美的菜肉下了肚,墨十八额头上满是满足的汗水。他摸了摸自己脸颊有些浓密的胡渣,道:“畅快!畅快!好久没这么畅快过了。有如此美味的菜,怎么能没有酒?”
“想不到你还是一个酒鬼?”唐衣看着墨十八略显艰辛的脸,讽刺道。
“墨家人在各国讨生活不容易,喝酒……酒……”他说这话时眼神迷离,仿佛看见了无数美酒在身前环绕。
“服了你了,喝点酒还给我讲生活的艰辛,我这就去拿。”唐衣放下手中的筷子,走到了院子里那几株翠竹旁。
顾春风和墨十八都静静地看着他,看他要卖什么花样。
只见唐衣右腿微曲,然后轻轻一塌地,坚实的土地上瞬间出现了一个圆坑。一个深红色的酒坛就轻飘飘的跳到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