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怎么开价两千二百两?”
还真是让人无语,顾婉华虽与楚云皓如今也算是相当熟悉之人了,可两人现在也没啥名誉或是实际上的关系,他就不怕自己以后坑了他不成?那可是好大一笔银子呢!
最重要的是,听祖母的意思,那个地段的铺子是可遇不可求的,你手里有银子也未必能买得来。
楚云皓露出一口整洁的牙齿,笑说道:“是我估算有错,原以为你有这个财力。”
顾婉华明白了,这是可着自己的家底给的价钱呢!
这人还真是的,虽然说她这点儿家底不值得人惦记,可心里就是不痛快,凭什么他对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而自己却对他一无所知?
气鼓鼓地说道:“下个月就要考试了,你不在府中静心读书,来这里做甚?”
原以为会让他羞愧一下呢,岂知,这厮原就不知羞愧为何物,舔着脸说道:“读书累了,就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虽羞红了脸,可心里美滋滋的,两世为人的顾婉华第一次感觉,与一个男人在一起,也没那么糟糕。
“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要我认为好看,那就是好看,即便是小时候哭得一塌糊涂的模样也是极好看的。”
忽然想起了初相遇时,那个粉琢玉砌的小姑娘,娇软可爱的一小只,楚云皓自己情不自主的勾唇一笑。
顾婉华努力想了一下,实在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与他有过交集,于是借机问道:“你总说早就与我相识,可我也实在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你。”
这个问题,楚云皓倒还真能答上一答,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师傅准备带他去江南,骑在新得的马背上,经过一片草地,不少踏春的人正在放风筝。
他那个无良师傅当时言道,“小子,看到你媳妇没有?”
八岁的楚云皓已经开了点窍,却犹自不解地问道:“师傅,你总说我有个命定的娘子,如今又问我看到无有,可是她也在这里玩耍?”
师傅手指着一个正欢笑着追逐着一只风筝飞的小姑娘说道:“看到了吗?就是那个小女孩子,除了她,你今世也娶不得别人了。”
只是一眼,楚云皓便感觉心里顿时柔成一团,取下背后的长弓,弯弓引箭,射向了那只风筝……利箭带着呼哨声,射断牵线,又一往无前的射中那只因失控而意欲高飞的风筝,遥遥处,只听得“啪嗒”一声响,风筝坠地的同时,小姑娘哭了,“风筝,风筝,我的风筝……”
他只是看她追得辛苦,想射下来送给她而已。
看她哭得难过,哄都哄不住,楚云皓心虚的挠挠头,心里想着:这样爱哭的小包子,以后娶来做娘子,真的好吗?
万一自己也哄她不住,岂不哭伤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