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干群架,然金枝有备而来,战事不消多时,胭脂铺子的下人们就被无情碾压,战线直捣胭脂铺子,撒了一地的脂粉,呛得铺子里打架的仆人们灰头土脸。
见碾压的差不多了,金枝本想撤兵走人,不料却来了不速之客。
武二小姐估计正在附近,一收到闹事消息就闻风赶来,哪想到还是晚了一步,眼见着胭脂铺子被砸的稀巴烂,心中怒火可想而知,指着金枝吼道:“你......”话还没说利索,就被金枝随手操起的胭脂盒砸了个正着,娇滴滴的小脸被铺散的脂粉糊了妆容。
金枝先声夺人,“你这没脸没皮的,亏本郡主将你看作闺中蜜友,你却在本郡主背后捅刀子,若不是今日将你派往成衣铺子闹事的人逮了个正着,本郡主还不知道,你竟是只披着羊皮的豺狼!”
武二小姐指着金枝直跺脚,“你......你胡说!”
金枝扫了一眼围观群众,盛气凌人,“本郡主胡说,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说本郡主眼瞎了,难道站在这里的群众眼睛也瞎了?”
人群中也不晓得谁开了口,“刚才胭脂铺子里不是有名仆人说是武二小姐唆使了人上郡主的成衣铺子闹事?”
“对,对,说起闹事,我到想起来有这么一茬子事,有一伙人去郡主的成衣铺子闹了三次呢。”
“郡主名下的成衣铺子,没点背景的人,谁人往枪口上撞?”
“我看这事,八九不离十。”
“我也觉得,不然郡主不会亲自带着仆人收拾武二小姐。”
“虽然郡主彪悍了点,倒也是真性情。”
有人开了头,群众的八卦能力不是吹嘘出来的,立时将事件还原的几乎分毫不差,还外带添油加醋渲染开。
武二小姐急的没有办法,眼见风向一边倒,她寻不着刚才说话的人证,嘴巴又辩不过金枝,气得直跳脚,可又能怎么办?
一道浑厚的男声插了进来,“郡主带人砸了本将军女儿的胭脂铺子,是什么意思?难道看我武家好欺负不成?”
这声音!群众震惊。
“武将军也出来了?”
“这不好吧,女人家的事,一大老爷们瞎折腾什么劲?”
“这你就不懂了,女儿干不过,就要老子出头嘛。”
“那老子干不过,要找谁?”
“老子干不过呀,估计就看武将军投靠的阵营够不够强大,你说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闹到朝堂上?”
“小声点,我听说,最近朝堂上剑拔弩张的,有人在参丞相大人独揽大权。”
“咦,那人死了没有?咳咳,口误,我是想问丞相大人如何应对。”
“还能如何?文官嘛,无非就是在大殿上掐架,我捅你的篓子,他挖你的墙角,吵来吵去也没有个结果。”
“呐,这武将军就是丞相大人想弄死的一方,你等着看,今日不了结,明日朝堂上绝对有好戏看。”
金枝晓得武将军与卫祈轩是敌对关系,倒也没有被他一嗓子吓破胆,“英明如武将军,怎么也生出这等没脸没皮的女儿?本郡主真为武将军捏把汗,武二小姐的夫家人选可是愁坏了武将军吧?”
武将军没想到金枝不止不惧怕他,反倒连个脸面都没留下,“长乐郡主今日所做所为,可是丞相大人指使?”
金枝叹气,“本郡主也想让相爷为其做主呀,奈何相爷顾念武将军的脸面,道了句不过是女人家的小事,闹起来无伤大雅,也就狠下心来不愿为本郡主出头。”见武将军黑了脸,继续道:“可本郡主肚量一直不大,听不得相爷的劝,武将军你评评理,若是你被好兄弟背后捅了刀子,你会怎么办?”
武将军呵道:“本将军从来没有被好兄弟背后捅刀子!”
人群中也不晓得谁嗤笑一声,“估计武家家训是捅兄弟刀子,自然不存在被兄弟捅刀子的可能。”
“可不是,看武二小姐的教养,就晓得其父了。”
“对,有其父必有其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