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扫了宝珠一眼,“本郡主又不是犯人,为何要相爷同意才能出门?”
宝珠愣了下,晓得金枝定是为了受困丞相府多日同相爷置气,忙宽慰,“相爷也是为了小姐着想,小姐若是出门伤着嫡子,那可怎么是好?”
金枝看了眼镜子里收拾妥当的发鬓,起身看也未看宝珠,冷声道:“若怕碰了肚子,一辈子不出府,那生了嫡子,是否要一辈子将孩子锁在屋里?妇人之见。”同银珠招了招手,“走,陪你家小姐出府。”
银珠恭敬问道:“小姐可是要前往汝阳长公主府?”
金枝疑惑,“本郡主为何要去那里?”
银珠愣了,难道她猜错了?“小姐刚才说起徐太医嫡子的事,不是打算寻求汝阳长公主向其驸马帮忙?
金枝摇了摇头,“徐太医嫡孙拜师区区小事,还用得着本郡主亲自跑一遭?本郡主书信一封道清楚事情原委,依汝阳长公主的性子,徐太医的事也就八九不离十。”
宝珠不敢造次,忙道:“那小姐此时出门是要去哪?”
金枝晓得两个丫头对她的关心,干脆地解释道:“去东门大街的成衣铺子,本郡主要瞧一瞧生财利器才能放下心。”
两个丫头点点头以示明白。
金枝大步一迈,出了书房。
相府的门好进,果然不是那么好出的,金枝可谓突破里三层外三层的防护,终于艰难地走到了最外层防线。
卫仁冷汗直流,相爷不在家,府里自然夫人地位最高,可相爷交代要看劳夫人,这可怎么是好?
金枝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一路过关斩六将,眼看着明明才微微显怀的肚子,却被她挺直了腰杆,让人远远望去,瞧着像有七个月身孕。
金枝抚摸了一下肚子,挑衅地看着卫仁,“卫管家敢不敢试一下,命下人拦着当家主母出府是何后果?本郡主如今身怀六甲,你是想先触这眉头?”
卫仁咽了下口水,忙道:“奴才不敢。”
金枝呵斥,“你胆子可大着呢!”话锋一转,哼了一声,“可惜有胆也不敢造次,相爷的吩咐你们不敢忘,可又拦不住本郡主,不如本郡主给你出个主意。”
卫仁服软,“请夫人指点。”
金枝嘿嘿一笑,笑得像只狐狸,“简单,找个下人将你打晕了,就说本郡主干的,你拦不住本郡主出府,所以昏迷前不负相爷嘱托,派了家丁护本郡主出府周全。”
卫仁黑着脸又反驳不了,眼睁睁看着金枝大摇大摆挺着肚子离开了丞相府。
下人苦着脸附在卫仁耳边,“就让夫人出门了?相爷回来,我们如何交待。”
卫仁瞪了他一眼,“那你说怎么办,夫人挺着肚子,你敢碰一下,且不说伤没伤着相爷嫡子,我敢肯定相爷若是知道了别个男人碰了夫人,肯定先剁了那双手!”
下人噎的说不出话。
卫仁吩咐,“去,点六名身手利索的守卫,跟随夫人的马车保护周全。另外,去给我找根粗点的棍子。”
下人“啊”了一嗓子。
卫仁踹了他一脚,“你没听夫人说的,找个人敲晕我跟相爷回禀,就道夫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