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祈轩对阵王大人的画面金枝没有看见,倒也不觉可惜,不过是名手下败将,根本不足为惧。
见周围没什么外人了,广平侯世子夫人感慨道:“我没想到妹夫竟然会挡在金枝身前,为金枝出头,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金枝很有经验的扯谎,“在临溪亭时,相爷说,以前的都过去了,如今我怀了嫡子,安心养胎才是最重要的。”
广平侯世子夫人语重心长,“还好你肚子里有嫡子,没想到那药还下对了。”看了一眼自家夫君,嘀咕道:“都说送上门的姑娘,男人往往不拒绝直接收入后院,你看妹夫就是不同,今日程大小姐就吃了闭门羹。”
广平侯世子沉默了下,“说不定,妹夫口味不一样,喜欢用强的。”说完这话,他被两人看的不好意思,也觉得这话说的惹人联想,忙岔开话题,“汝阳长公主这会在沉香亭里,我们赶紧过去吧。”
说起这位汝阳长公主,金枝倒是听三哥提起过,实乃一位妙人,性格很对三哥胃口。
当时,金枝问及:“为何当年你不娶了她?”
金三爷答,“太熟,下不了手。”
那时的侯府深受隆恩眷顾,倒是不必走联姻的道路,除了广平侯世子的婚事不能草率,金枝的两位哥哥,两位姐姐均是自己相的对象,好在选的门第都不太差,昌平大长公主也就没有过问,直接大手一挥,准婚。
可叹金枝的两位姐姐都喜欢武将,分别嫁于了平西王与骠骑将军,出嫁后随夫镇守边境,也不晓得将来还有没有机会见上一面。
金枝这一思索,很快就来到沉香亭。
汝阳长公主果真是个妙人,听了事情原委,轻哼一声,威慑力爆棚,“真当我们宗室无人?皇家后裔岂能随意编排,还有点君臣的样子没有?回了府,我就让驸马参他一本。”她拉过金枝的手,笑问:“听说你拿下卫祈轩了?如今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金枝想,到底还有多少人不知道她以前不得宠。
广平侯世子轻咳一声,“怀孕后,妹夫对金枝倒是大为改观,是个不错的开始,这样我们也放心了。”
汝阳长公主嗤嗤一笑,连道:“好,好,这样你三哥也不会老惦记着如何给卫祈轩使绊子。”
金枝愕然。
沉香亭外一名太监来报,“太后的銮驾快抵达桃花宴了。”
汝阳长公主看向广平侯世子,“我们去接驾吧。”
桃花宴里私下的表演比试都已经结束,一众官员女眷均叩首迎接。
未等多久,着了件金色拖地长袍的太后庄重地走了过来。
太监总管的公鸭嗓子紧接着喊了句,“平身!”
起身的金枝远远瞧见不过三十出头的太后,褪去了妃子时的羞涩,显得沉稳优雅,许是为了体现太后的威严,鬓间的凤冠均是衔着暗色的红宝石,让人一眼望去,尊贵又不失稳重。
至今坊间仍流传着新皇登基时血洗未央宫的情景,那一夜,宫门紧闭,杀伐声漫天,躺在龙床上的先帝病势凶险,又意识模糊,在未留下传位诏书的情况下,卫祈轩命死士控制住京城各联络点,提前发动兵变,领着重兵镇压皇宫,斩杀了先帝最疼爱的三皇子,扶持了尚且十岁的新皇登基。
朝中大臣的质疑声在屠刀下陷入沉默,可是仍有不甘心的三皇子部下联络了昌平大长公主,希望她以宗室最高长辈的名义发动清君侧,扶持五皇子。
昌平大长公主和广平侯商量后,皆认为侯府的荣辱怎可比拟齐国的兴衰?新君虽年幼,然登基已成事实,若是发动清君侧,齐国将陷入内乱,最终便宜的还是邻国。他们不能眼看着太祖皇帝的基业毁于一旦,那是太祖皇帝几近拼了性命换来的大齐盛事,不能为了区区侯府的荣辱丢了大齐的基业。
当夜,他就让三个儿子上了拖病的折子,交了侯府在京城内的一切军防势力。
卫祈轩是明白人,虽杀伐决断,却也不是嗜血之人,接收侯府势力后,倒也没有追究其责,还是与金枝闹合离后被有心人传遍京城,导致侯府颜面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