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静谧,无人敢发出声音。就在这时,却听一记清丽的声音响起:“父亲,圣人曾赞在郑国为相二十余载的子产有四种美德,言曰: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乃是为相之德。父亲您为相十余载,‘恭敬惠义’四德无一不俱,若然还不能衔群臣,这天下间还有谁能做到呢?”
沈鹤智微怔,诧异的看向沈灵溪,只见到她伤痕累累的脸上满是认真是笃定,不觉平复了几分怒气,“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沈灵溪脸蛋一红,又恢复了胆怯的样子,小声道:“女儿是在书阁听夫子教导哥哥时说的。”
沈鹤智笑了笑:“看来你学的不错。”他负手环视也有些怔愣的阮云沛等人,视线最后落在了不屑撇嘴的沈佳溪身上,又锐利了几分,“佳溪肆意欺凌妹妹,辱骂长辈,罚你在祠堂面壁思过十五日,”他抬手打断就要求情的阮云沛,“谁要是求情,就同她一块受罚!”
“爹,您竟然为了这个小贱种罚我?”最先沉不住气的是沈佳溪,她难以置信的指着沈灵溪,大声嚷道。
沈鹤智沉下脸,冷道:“女先生交你的仪礼规矩,你全学到狗肚子里去了?”骂沈灵溪小贱种,他沈鹤智又成了什么东西?
“娘!”见沈鹤智毫无动容,沈佳溪气得直拽阮云沛。
阮云沛心中亦是气怒交加,可是她也深知沈鹤智的脾气,往日对沈灵溪不在意倒还罢了,昨日的事还未完全过去,今日沈佳溪就在鞭打沈灵溪的当口被逮了个正着,如何不让他恼怒?
她死死拉住沈佳溪的手,直使眼色:“佳儿,听你爹的话,别再胡闹了!”
沈佳溪忿忿一跺脚,甩开她的手,转身跑了出去。
“哼,你教的好女儿!”沈鹤智一点也未掩饰自己的失望和对阮云沛的责备。
阮云沛暗自咬牙,牵出笑容上前拉过沈灵溪的手:“灵溪,你也知你大姐脾气直,先前的事你莫要往心里去,等她思过完了,我再让她来给你道歉。”
“母、母亲,不打紧的。我、我没事。”沈灵溪浑然无视了阮云沛暗地里让她去求情的眼神,有些慌张的缩回手,躲到了沈鹤智身后,直将阮云沛气得牙痒。
不耐烦见阮云沛做戏,沈鹤智挥手道:“行了,等佳溪思过后你再带她来吧!怡溪、悦溪,你们二人日后也莫要跟着佳溪胡闹,多跟你们姨娘学学琴棋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