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们一想到将才她竟然拒绝了皇帝的赐婚,不愿成为二皇子妃,就心中郁结——那是多少官家小姐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啊,她竟然就那样轻飘飘的拒绝掉!
真是岂有此理!
对于太后这般莫名喜欢她,许多人实在想不通,将才她还拒绝皇家的赐婚,丢尽了皇家的脸面,此刻太后却还依然这般宠爱她,这实在叫人无法理解。
也是,这时间的人就是这样,有些爱恨它就是无缘无故,令人莫名其妙。其中不过嫉妒两字,尽管她们知晓这是她的生母用自己的命为她换来的,可谁又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呢?
她们只会极度的嫉妒,嫉妒她为什么能这般毫无廉耻的站在太后身边,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可也有那明白之人,觉着她此次出去,定是太后不好在人前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招她出去未必就是福,少不得要挨些苦头,便是不会伤着明显的地方,暗中下些黑手也是不定。
这般想这,这些人便又顿觉怜悯的看着她,交杂着复杂的意味,齐齐看着她离开。
木锦婳心中何尝不是惊讶,只是她不过是默然不做声,面如如常的站了起来,丝毫没因为将才的事情有了芥蒂,而是默默的跟在太后的身后离开。
一行人出了花园,来到西暖阁。
宫婢太监识趣的关上门,守在门口。
惜玉公主排行第七,乃是襄嫔所生,却因故早逝,太后怜她幼小无人依,自幼将她收在身边教养,很得太后的宠爱。
幼年,木锦婳几次进宫,也曾与惜玉公主相处,两人皆是生母早逝,感同身受,自幼便生了股惺惺相惜的感情,加之天真活泼,很快便相处融洽。
将才惜玉公主就一直为木锦婳捏着一把汗,几次想出声为她求情,都被太后拉了下来,后来见她没事这才作罢。
如今见太后独独叫她作陪,心中自然欢喜,偷偷的拉过她,低声在她耳边道:“婳儿,这是皇祖母有话对你说呢。”
木锦婳心中也猜到一些,多半是将才的事情,她微微的抬了头,绕到太后身后的软榻上,伸出双手轻轻的为她按压着额角。
太后不说话,她便也沉默着,一时间暖阁内静悄悄的,只余淡淡的呼吸声。
“这么久没见,你的手艺还是丝毫不逊色与兰姑姑啊。”许久,太后叹息一声,满足的喟叹道。
“能伺候太后是臣女的荣幸。”木锦婳略显拘谨,她知道,经过将才的那件事,太后心中已经对她有些失望。
太后闻言,严峻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拉着她的手,轻轻叹息道:“你过来。”
木锦婳停下手中的活计,依旧是拘谨的轻移莲步,走到太后的跟前,坐在软榻边上,轻轻捶着她的腿:“太后有什么话尽管吩咐,婳儿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