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琛的脸噌地一下爆红,瞬间从座位上弹了起来,逃到距离路零两米远的衣柜旁。
“你你你,别过来啊,也别学我,我我我......”郁琛虚势道。
“我我我......”路零怪里怪气地学他,然后慢条斯理走近,挑衅道,“我就过来了,你要怎么样?”
他一步步而来,步履轻冉,却重重地踏在了郁琛的心上,震得心肝胆颤心律失拍。是意乱的,不是慌乱的。
眨眼之间,路零便提步走到了眼前,背后抵着硬实的木柜,无处可遁逃。
“我警告你哦,再这样下去你很危险。”郁琛就像是被猎人圈囚起来的小狼幼崽一样慌乱地龇牙咧嘴,竖着浑身的刺却毫无杀伤力。
哦?路零没所谓地挑眉,“怎样?我就过来了,你不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躲着我,我就不走了。”
他靠着柜门的边角,双臂一抱,笔直修长的右腿曲起,一脚踩在白墙上,将郁琛堵在了墙面和衣柜的垂直交界处。
一反往常如冷泉般的平和淡漠,气势变得凌厉不羁。强势而攻气十足。
郁琛变得更加心慌意乱,难得仓皇弱势,像只单纯可爱的软绵小白兔。尤其是那双润泽水灵又懵懂局促的眼睛,真是让人忍不住就想欺蹂。
“怎么不说话了?”路零饶有兴味地观摩着郁琛这罕见的姿态。
被路零这样围堵在角落,耳朵里不停地传来他冷质清然又蛊惑的动听声音,鼻息间持续嗅着来自于他身上的皂角味道。
是紫色的薰衣草味的,很香甜。
郁琛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愈来愈快愈来愈重,强烈得就像是要冲破身体的壁垒。
他慌乱到四神无主。
无非就是让他解释一下他的反常表现,但郁琛根本难以启齿,那种理由饶是他脸皮再厚都难以开口。
郁琛憋红着张脸,轻声道,“能不说吗?”
一脸的不好意思。
“不行。”路零心里讶然地看着郁琛这副为难又羞耻的模样,表面依旧冷酷霸气。
“真......不能说......”郁琛垂死挣扎道。
“有什么不能说的,说。”路零道。
人一旦被逼到绝境,要么陡生大不了鱼死网破的勇狠,要么不做任何顽抗的腐烂发臭。
郁琛显然是前者,退无可退无法可解之下,勇气突生。
说就说,谁怕谁!反正是他非要听的,到时候可怪不了他。
这样想着,慢慢地,慌乱羞赧的情绪渐渐从他眼神里褪去。回到了从容不迫。
“是你要我说的,听了可别后悔。”
情势逆转,两人的气势一下子由我强敌弱转化为了强弱相当,路零承认听了这句话有点退却不打算再听了,总感觉对自己不利,但都到这份儿上了,怎么能认怂?
这时候的路零还不懂得什么叫及时止损,他梗着脖子道,“后悔?不存在的。你说。”
然而下一刻,立的这个牌子就倒了。
郁琛狡黠邪恶地笑了笑,贴近路零耳边暧昧道,“这事儿用语言说出清楚,用行动来表达会更好。”
路零一时没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还在理解中,整个人就被打横抱了起来,然后在天旋地转间,人就转移到了床上。
上半身斜躺在被单上,小腿垂挂在床边。
拖鞋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
郁琛跪在他两边。
人被压着胡乱地亲着。
说亲都是委婉了的,根本就是在胡乱地啃噬。
路零完全懵住了,脑子混乱又糊涂,没摸明白情况。
痛觉唤醒了他的行动力,唇瓣被咬得生疼,他推了推郁琛。对他突然的热情凶猛感到莫名其妙。
却不想推阻的手被郁琛一把抓了住,掌心相贴,指骨交叉,牢牢地十指相扣了住。
郁琛还重重地压在他上面。
无法,路零用另一只手左手去推阻,抓着郁琛啃咬的空隙支吾出声,“你起来。”
紊乱的呼吸声,破碎的语调,勾人得紧。
郁琛非但没放,反而更加过分了起来。
腰间探进一只手胡作非为,路零顿时警铃大作,挣扎着企图用腿把人从上面挣开。
没能成功,上半身已然被牢牢地压制了住。
预感到危机的路零不放弃地继续挣脱着,“郁琛,你快给我起来。”
狂热的深吻使得他的话语断断续续。
等郁琛稍微嗜足后,路零才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和说话的空间。
“你干什么?!”路零捋了捋凌乱的衣领,一头雾水又荒唐地撑着手要坐起来,“突然......发什么疯......”
没能坐起来。
“我在用行动跟你解释呀,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吗?”郁琛一副我全照你吩咐行事的卖乖样。
可行动与言语截然不同,一点也不乖巧。
他一下又一下顺着路零的脸蛋浅啄下来,先是额头,再是眉梢,然后是脸颊,接着是下颌线,最后食指一挑,挑开领口,彻底停留在了锁骨处。
轻轻的亲啄着,动作轻柔缱绻,呼吸粗重,纯情又色气。
随后言辞也逐渐同化。
“我这几天梦到你了,”郁琛想了想觉得表述不准确,换了更严谨的说法,“不对,是我这几天一连几天都梦到你了,虽然之前也梦到过你,但最近有些频繁了,每天都能梦到你。”
到这里,还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