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来郁琛的赞许,却等来一句,“在我这,票选第一永远是路零。”
李为:“???”琛哥你那语气中的骄傲和宠溺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你在和班长较劲吗?关路零什么事?
总之就很无语。
窗外枝桠挂雪,本来陆渝兰许张宇李为四个人说是玩一个星期就走,然而拖着拖着,一个寒假就过去了。
于是,新学期的伊始是六个人一同出发去上学。
校门外的早餐店,张宇咬了口小笼包,感慨万分,“诶呀,这时间过得也忒快了,我还没玩够呢,就上学了?”
随后他打了个困倦的哈欠,“觉都没睡饱。”
“......我看你纯粹自找的,谁叫你非把作业留到最后,补作业补到凌晨,没睡好就是自个儿作的。”李为不厚道地无情拆穿。
兰许趁隙夹带攻击,“老张,不是兄弟我故意说你,你这黑眼圈着实有点重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昨晚干什么坏事去了。”
张宇无辜地啃着小笼包,一连串攻击之下,眼神瞬间不惺忪了,满腹问号,“???”
陆渝也加入道,“前几天醒来,一个没防备往不该瞥的地方瞥了一眼,差点被老张油光满面的睡颜脏瞎了眼睛。”
张宇气笑了:“???我擦!”今儿个怎么了?咋都针对我?
随后不甘示弱地一一怼了回去。
“李为你还好意思说我?不知道是谁昨晚作业补到比我睡的还晚。”
“老许,你昨晚说梦话了你知道吗?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向谁求抱抱,诶哟喂,听得我脸红都没好意思摇醒你。我录下来了,要放出来给大家一道听一听吗?”
“班长大人,不要以为你一觉醒来依旧面容清爽很了不起,头发还不是乱糟糟得跟个鸡窝头似的......”
路零眼带笑意地看着他们互怼,并不参与,只是这样听着看着大伙笑闹的欢乐样子就很幸福很满足。
他看向旁边的郁琛,没有特意要说的话,就是想冲着他笑,分享自己的愉悦心情。
以往,只要路零看他,无论他在做什么,郁琛就像是装了雷达探测器一样马上就会转头也看向路零。
但今天有些非比寻常,路零好心情地侧头盯了郁琛十来秒,他都没有动作。
似是无所察一样专注地喝着南瓜粥。
路零眉头一蹙,笃定,有问题!
距离如此之近,以郁琛对他的关注程度,以他视线的凝聚程度,不应该察觉不到。
发生了什么事吗?他从两人早上起床的时点开始回想,忽然发现除了道了声早安,郁琛就没和他说过话,也没和他对视过视线!
细思极恐,绝对有问题!
路零转了回来,借着喝粥低头沉思了半晌,然后不着痕迹地一不小心喝粥喝呛到了。
他捂着嘴躬背闷声咳嗽,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刚好能让最近的人注意到的程度。
刚咳了两声,正打算卖力演出的时候,从侧旁递过来两张纸巾,伴随着关切担忧的问候,“擦擦。慢点,别咳太狠。”
同一时间,感觉到背上有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温柔地轻拍着。
路零忙接过纸巾挡了挡偷笑的唇角。
然后继续假意咳了两声渐歇的轻咳收住了表演。
路零含笑着回望他,却不想当视线一对上,郁琛就眼神闪躲地移开了。
“你,你喝粥,小心点,我还没吃饱,我还要再多吃点。”他别扭又局促地转了回去,埋首喝粥啃包子。
行为怪异,眼神飘忽,语气心虚,有事瞒我,路零在心里暗暗定论。
上午的课结束,在食堂吃过午餐后,回到宿舍午休。
通常,郁琛会在这个时候缠着路零玩,也没什么特别的游戏项目,有时是猜拳比划,有时是掰手腕,有时是投喂零食水果,有时就是搂抱着聊天。以外人的眼光看,就是特别无聊不知所谓的小情侣打闹和互黏。
稍微收拾了一下衣柜,路零在床边坐下,等着某人找他。
约莫静候了五分钟左右,盥洗室的水声停歇了下来。
门开,郁琛从里面出来。
刚洗完的头湿漉漉的,还淌着水,滴在了衣领伤,晕湿成圈。
“过来,我帮你吹头。”路零体贴地从桌柜里拿出吹风机,朝他招了招手。
郁琛看了他一眼,脚步一顿,手握毛巾随意地往脑袋上呼噜了几下,“没事,我擦几下就干了,用不上吹风机。”转身就要退回浴室把毛巾挂回去。
“站住,过来,老实点。”
只一句轻飘飘带点不由分说的命令意味的话就把郁琛给喝停住了。
郁琛面露难色地转了回来,四肢极不协调地走到路零跟前。
“坐。”路零拿过一条木凳在上面拍了拍。
郁琛背对着路零硬邦邦地坐下。
插上电源,按开开关,调节档位,温和舒适的暖风从吹风机口输送出来。路零一手执着吹风机,一手五指穿过郁琛的发间梳理着他柔软的黑发。
湿漉漉的头发在暖风的吹拂下逐渐变得干湿混合。
“怎么,凳子上有钉子吗?”路零瞧着郁琛这如坐针毡的样子,清冷地出声。
“没......”郁琛慢吞吞又苍白无力地辩解,“我就是......困了,等不及想躺下睡午觉。”
为了增加可信度,他适时地打了个又长又温吞的哈欠。
路零:“......”
“说吧,做什么亏心事了?”路零懒得再和他迂回。
“没,没,没有啊~”心里一咯噔的郁琛惶然否认。
“......”路零默了几秒,然后以平直如线的平淡音调模仿他回话,“没,没,没有啊~”最后一个啊充分拿捏到了精髓,音节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