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门!还真是,种个花儿都能崴了脚,您肾虚吧,看来体力有违当年唷”家羿来劲了,暴着易铭晨的英雄事迹,“你们不知道,我们铭晨,当年可真是骁勇,拿着土豆当大炮,硬把牛家老爷子的大门戳出了个坑,被自家爷爷罚了一夜写大字”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易铭晨也不太记得,没想到家羿这小子还记得,那时候真的好小,迄今为止唯一一次爷爷主动罚他,仿佛被爷爷训了好久。那时候,妈妈还是妈妈,自己还是自己,没有改变。
时光匆匆,流转经年。改变了,丢失了,已然,回不去了……
“对了,你们知道基地人物结果出来了,猜猜谁入围了?”桥栎兴致高高地向大伙儿宣布。
“管我屁事——”易铭晨不屑。
其实,咱们几位少爷外看都是玉树临风——
少骞偏冷调,只不过表情不多,话也少的可怜,家羿说他见人一副欠揍的模样,后来桥栎说他整个人太冷了,那气场,真的可以和北极熊一起过日子。
家羿呢,实打实的痞气公子,跳过被人忽略的长相,强大的毒舌气场憾到心脏,小鹿乱撞,所以他也常常自怨自艾,少爷翩翩公子一枚,嘛就见识不到呢?
铭晨,怎么样说呢,那应该是一种绝对帅气,今涵在后来的日子里坦言,他真的很好看,家羿笑她,“小丫头没想到还玩一见钟情呢,易少爷啊,你再拿着电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对着其他人,可太对不起咱家丫头了。”纵然易少爷每天咧着嘴笑,可是却让人感觉比少骞更难接近,这个今涵是知道的。
“咳~那个,注意和谐用语。好了,本小姐不计较”桥栎换了换气,神神秘秘地说,“苑草:工理段墨,工美易铭晨,工商寇燃,工程祁少骞……”
唐家少爷听了,气岔了,泪奔,“为嘛没有本少?”
祁少骞眼里明显闪过一个星星,叮!
那是,那是,绝对,完全,肯定,无疑的赤裸裸的鄙视——
唐家少爷被震撼了,冻结了,闭嘴了……
为表理解,桥栎安慰:“家羿,那个,听说你被评为花少﹏”
工美苑草喷饭:“花心萝卜少爷?”
花少爷向今涵求救:“小涵~~~”
“什么?”孩子继续往嘴里塞米粒,抬头对视上花少的眼睛,满是纯情的眼睛。躲不过了,“那个,我,我觉得应该是这样,没错吧?”今涵非常诚挚地瞅着花少,表示无奈和理解……
“……”花少一剑封喉,断肠泪流。
正值北方西北风狂吼,地动山摇,花少爷的心也随着支离破碎,一地腥红,惨不忍睹……
幸福如期而至,可是捡到的幸福太童话,我不是公主,所以,注定难以消受这份意料之外的礼物。
这年冬天格外冷,下了好厚的一层雪。雪花还洋洋洒洒地飘着,今涵下了自习,准备回公寓。远远地看见一个裹着厚厚棉衣的少年在教学楼下徘徊。他穿着白色的外套,戴着衣服上的帽子,脸被冻得发紫,哈了哈气,一团雾气朦朦胧胧地腾空。跺跺脚,真他妈的冷啊。
她搓搓手,朝着少年的方向奔去。
“铭晨!”她冲他扬手。
“嗯,你怎么又没有戴手套啊?”易铭晨看见了她,皱着眉,“总这么不听话,该拿你怎么办呢?”
少年眼睛里出现了一霎的怜惜,她揉了揉眼睛,他却已恢复了原本的神情,不留一丝痕迹,果然是看错了。怎么会有怜惜呢?
“嗯,忘记了,不冷!真的!”她向他保证。
少年不语。
时间就那样静静地流泻~
“——对了,你有事么?”少女被路灯衬着冻得通红的脸,泛得粉嫩,仰头笑。
他的心被揪着,“没事,我们再见了还没和你单独聊聊呢”
奥,原来是叙旧,也对。
“是啊,您大忙人一个,派发签名照,唱歌义演什么的,哪像我们这些碌碌小卒”她突然想起,自从“基地人物”结果出来后,他每天都周旋于各种女生和社团活动之间,哪顾着她呀,不禁调侃道。
“忙?”显然他没有意识到,她的话中有那么一丝醋意,“对嗬,这几天我们没怎么见面,所以啊,社团今天没什么事情,我就过来看看你”
他不厌其烦地跟她说着社团,苑会,发生的故事。她笑着安静地聆听他的话,满满知足充盈了小小的心。
“我跟你说,工理的段墨动员我们苑会的老大,说要两苑联谊,打篮球赛。这不是挑衅么,老大说要锉锉工理士气,就同意了。本少原来不想理会这种无聊的挑战的,可是,他居然点名让我参赛,你说我要不要接受战书啊?”
“不知道——”
“小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