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把手移到我裙带处,我心中大惊,趁他不注意时,急忙吞下了早就准备在手里的药丸。
这颗药丸是我下午命初蝶找来王太医,由王太医准备的。他说,只要吃下这药丸,立刻就能有患上风寒的表现。
是不是真的得病,这我倒不在乎。我唯一在乎的,就是要结束这次侍寝。
果真如王太医所言,刘彻一见我有异样,着急的叫来了太医。进来的自然是我早就安排好的王太医,他为我诊脉,说我患了风寒。
当我看到刘彻那担忧的神色,我的心还是有那么一小点的愧疚。
其实他待我并不是不好,这些年,他的确对我有过关心与爱护。但是在我心里,历史上的陈阿娇,那永远是一道我过不去的坎。
李白为此曾写文说:长门一步地,不肯暂回头。
这便是对这个男人痴心相爱的结果。
因而我不再犹豫,按照之前的计划,假装成生病的样子。
如月不知我是装病,她见我这般痛苦,着急得都要哭了出来:“第一次侍寝,怎就染上了这种病?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刘彻瞪她一眼,她便住了口不再多说。他拥着我的身体,迟疑良久,才缓缓道:“娇儿别怕,有朕在你身边,没事的。”
我差点就笑出了声,他又不是大夫,怎会他在我身边,我就能没事呢?
这一晚,他不顾我患病,执意要与我同睡。我听他如此讲,大惊失色:“臣妾如今患有风寒,怎能让皇上与臣妾同睡。若臣妾把病气儿过给皇上,且不是臣妾的罪过?”
他不在意地轻笑一声:“没关系,朕在你身旁,也有个照应。好好睡吧,说不准,明个一醒,病就能好一大半了。”
“那就借皇上吉言了。”我终于放下了心,刚还以为,他看出我是装病。
当我再一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我扭头看去,刘彻早已没有踪影。我深深吸口气,这一夜总算是这么过来了。
如月走进来为我梳妆,看得出,她脸上仍挂着泪痕:“娘娘您醒了,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受一些?”
我伸手为她擦了擦眼泪,道:“傻丫头,快别哭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昨天根本就没有得什么风寒。”
如月呆愣了下来:“装的?那王太医……”
“王太医说得全是假的,正是因为本宫早早就买通了太医,然后才能躲过这一次的侍寝。”
“躲?”如月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我,“天啊娘娘,您怎么……皇上待您那么好,奴婢真的想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我慵懒地把手搭在梳妆台前,回答她道:“如月,你看到的都是表面。因为我是皇上的发妻,又因为我是太皇太后的孙女,所以皇上要敬我。实际他对我,又能有几分真情存在?”
“不可能吧!”如月单纯地眨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是奴婢看,皇上待您真的没有一点虚假的成分在里面啊!”
“你懂什么,好好为我梳妆便是。”我一怒,她立刻乖乖闭上了嘴。
如月也算是个好姑娘,趁着我还是皇后,应该早日为她寻个婆家才对。别到时候,跟着我这个不受宠的皇后一起受到牵连。
早膳用后,我推开门,一阵清风直扑我的脸颊。风里隐约夹杂着淡淡桂花的香气,嗅起来极让人安心。
时光过得果然是飞快,转眼间,一年就要过去了。
我望着远处天空那飞翔的鸟儿,思绪万千——
何时,我能像它们一样,能在天空中自由翱翔呢?我又何时,才能重新回到那熟悉的现代,过那属于我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