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茉,母亲不是这个意思,母亲只是替你担心而已。”栾夫人颤声道,袖袍底下的拳头,竟是紧紧地握了起来。
抬眸看向栾汐茉的眸子,那幽深的瞳孔里,正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杀气,让得她一时有一种错觉,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既然母亲不是这个意思,那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就不要一口咬定自家女儿因受不了刺激,而主动去跳崖。否则的话,别人都会以为我们栾家的人性子都很懦弱,受了一点儿小刺激都会自动去送死,而瞧不起我们栾家的人。”栾汐茉再次阴笑道。
栾夫人的脸色禁不住一白,原本满是笑容的脸上瞬间僵滞,一时有些哑口无言。
栾汐茉没有再对周围人予以理会,转身便要跨步走进大门。
却不想,雪伶却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哭丧着脸说道:“哎哟,我的小姐哟,你不会是因为跳了一次崖,脑子都傻了吧?夫人处处维护栾家的面子,维护你的面子,你怎么能跟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栾汐茉看了她一眼,眉毛轻挑,她都不打算跟她计较了,可是这小丫头却是死活不肯放过她,偏要把她往死里整,不愧是栾夫人安排在她身边的狗腿子,跟她演戏都如此配合。
可她毕竟是活了两世的人了,哪能由得着这些人在她头上作威作福,既然她们如此不仁不义,那也休怪她不客气!
“父亲,有一些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栾汐茉眸子里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目光落向了一旁的栾晟鼎身上。
“你说吧。”栾晟鼎虽然对她厌恶至极,但是此刻,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并不想失去一家之主的风范,还是点头应允。
“父亲,女儿我以前一直都是胆小懦弱,贪生怕死的,你说像我这种性格的人,有勇气去跳崖寻死吗?世上寻死的方法有千千万万条,你说女儿我若是真的要去寻死,为什么非要选择去跳崖?而不是上吊,喝毒药,咬舌,或是撞墙?”栾汐茉继续冷漠地开口说道,“今天的事情,我希望父亲能明辨是非,我想说有些人就是不要脸,想要对付我,想要我死,至于是谁,父亲用脑子想一想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