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心，是妖君的，他为了给你续命，把自己的心给了你。”御疆道，这件事乔思慕原本是不知道的，除了他和白皓月，没人知道夜黎的心脏在乔思慕身上。
乔思慕诧异，她还以为，她心口会如此疼的原因是因为她已经没有心了。
毕竟这个位置，没有跳动的痕迹，亦或者说，它跳动的频率很低，以至于乔思慕根本感受不到。
“思慕，不是因为你觉得难受才会难受，是因为妖君觉得难受，现在你这颗心所有的感受，都是妖君的，只是他的心在你身上罢，所以他所有的不适，都叫你受了去。”御疆半蹲下-身，十分认真道。
妖君怕乔思慕难受，这么些时日，都不敢出现在乔思慕面前。却在乔思慕每夜熟睡之时回来，也不敢惊扰了她，就站在床边一站就是一夜，夜夜如此。
他只知道妖君回来过，却又走了。
乔思慕听后，原本就惨白的脸色，更加苍白无力了。
所以她现在的心，是夜黎的，窒息也好，心疼也好，都是夜黎的。
“思慕你想想，以前妖君是怎么对你的，你说你喜欢萤虫，妖君便允了重利，将妖界所有成妖的萤虫都召来了宫穹，夜夜让他们在宫穹飞绕，只因你一句喜欢，萤虫那般低等的妖虫，如今在七穹都可以横着飞了。”御疆道。
乔思慕这么一想，的确是又这么回事，宫穹每夜都萤虫飞绕，宛若幻境，只是这几年，乔思慕日日看，都审美疲劳了。
“但凡妖君得了什么好物，几时不是先想着你，你上次从飞宫上摔落，断了腿，是妖君日日在身边照顾，怕你再出意外，去了寒川将身上的半数蛇髓抽出，给你凝了这个寒冰镯，便是怕你有一日再遇上什么危险。”御疆又继续道，这样的事情说起来，三日三夜都未必说得完。
除了一日三餐，大到住所摆设，小到衣物首饰，乔思慕身上用的哪一样东西不是夜黎亲手准备的，就是照顾她的妖侍，玩伴，都是夜黎精挑细选出来的。
乔思慕垂眸，若不是夜黎对她起了杀心，六界之中，只怕也找不出第二个如夜黎这般待她的妖了。
纵使李熙文也待她很好，可与夜黎相比，始终是差了那么一些的。
乔思慕想着，夜黎待她的好，心口竟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乔思慕摸着自己的心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御疆看她想事情想的出神，识趣的不再说话。
剩下的，饶是他不说，乔思慕也能想的明白，她与妖君而言，是不同的，伤她并不是夜黎的本意，他只是修炼了禁术，无法克制自己心智。
来不及多想，一阵妖风吹过，夜黎的身影凭空出现。
乔思慕手上戴着他蛇髓凝结而成的镯子，她的动向，夜黎是时时刻刻都能感应的到的。
当他察觉到乔思慕已经在宫穹边界，差点没直接暴走。
只得不断安慰自己，或许他的思慕只是出来散散心，毕竟她身边有那么多妖侍，他们是绝对不会，且不敢背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