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考场耗费的时间有长有短。
一方看考生够不够强悍,一方看运气。
随机到简单考场，麻烦就小一点。随机到难的，命可能搭进?。
系统规定的惩罚时间为3天。
老人在这里守了很久,见过很多。
一般是3天时间到了，考生还不见踪影,由负责的监考官下?把人捞上来，算是惩罚完毕。
但秦究是一朵考界奇葩,总会提前。
有时候提前半天，有时候提前一天。
具的老人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一次秦究最为过分……
那天秦究跳出?之后，落地窗重新罩上。
暴雨依然未停，瓢泼似的倾倒在玻璃上。
老人看窗外，试图回想久远之前的事。
总在想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守门，但想不起来。
无聊之下,?拨弄前的金属台，随意翻看各记录。
监考区有好几个这样的金属台，安置在几个处罚地，相互连通。
?的权力没有,只用于记录。
不论是监考官还是考生，但凡有过违规行为的，能查到。
这里的人对过往记录没兴趣,但老人喜欢翻。
考生的姓名很陌生,监考官的编号对不上。
翻看违规记录,只是为了感受一点人味。
这个地方规整了,连人一样，规整得死气沉沉。
只有在跳出规则的瞬间，会显露出一丝活气。
所以在这里,秦究这样的人具有吸引力了。
讨厌也好，喜欢也罢。
反正你总会注意到，然后记住。
老人翻了一会儿，?垂下打起盹来。
不知睡了多久，再次被惊雷弄醒。
迷迷糊糊间，听见了一阵敲击声。
笃笃笃——
谁？
老人睁开眼，下意识看向电梯。
电梯门依然紧闭，没人来。
况且谁家电梯开门是用敲的？
打了个哈欠，正要继续睡。
敲击声?响了起来。
笃笃笃——
老人愣了片刻突然意识到，那是窗玻璃在响……
猛地看过?，差点儿扭到这把老骨。
落地窗外，天色更暗了。
暴雨还在下，在窗子上砸出汩汩水痕，监考区内和城市相似的灯火映在上。
灯火之间，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
老人捂心口，小心挪过?。
落地窗外有狭窄的平台，勉强能站一个人。
那个名叫秦究的考生似乎刚翻上来，正半蹲在那里，拆卸左手手掌上的白色绑带。
老人默默扭看了一眼时间。
距离这人跳窗…………还不到六个小时？？
愣神间，电梯门突然“叮”地一声开了。
一位身穿制服的年轻监考官走了出来。
似乎刚某个会议室出来，还戴专用眼镜，暗棕色的镜片遮了上半张脸。
老人瞄了一眼。
就算只露出下半张脸，也能看出是个很能祸害人的长相。
“你……来等考生？”老人迟疑道。
监考官不热：“碰巧路过。”
老人找到救星，立刻说：“来得正好，来得正好！你那考生出来了。”
赶紧拍了控制键。
落地窗倏然一空，冷风夹雨星飞扑进来。
秦究站直身，咬开右手绑带的结，撩起眼皮看向屋内。
看到监考官的瞬间有一丝意外，下一秒就笑起来。
“我以为今天要等上一会儿，没想到这么快。”
向后撸了一下湿漉漉的短发，拎两条用废的绑带走进来，对老人说：“辛苦给个扔东西的地方？”
老人嘴角一抽，指了指己座位旁：“那边有垃圾桶。”
秦究绕过?扔了，?顺手帮拍了控制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