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惑走进禁闭室。
门没关上之前，这里还是原本的模样，没有变成一片漆黑。
屋内有桌有椅，墙上挂着大片的镜子。
这次没有拉开椅子趴下睡觉，而是转了几步，在某面落地镜前停下。
镜子里映照着门口的景象——
078打了一声招呼，往隔壁2号禁闭室走去。秦究跟在身后，迈步前抬了一下眼，目光隔着镜子跟游惑对上。
轻轻眨了一下眼睛，擦着021的肩走开了。
接着021进了禁闭室，背手关上门。
·
屋内一片安静。
镜子里，这位长了一张冷艳脸的干脆小姐背靠着门板，伸手把发挽到耳后。
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
游惑说：“你上次说的，我?见了。”
“……”
干脆小姐一口气憋在喉管里，忘了呼出?。
游惑偏转上身，眸光投落?静静地看着她。
这完全在意料之外。
刚刚?一路，021一直在想该怎么开，怎么在短时?内把话说清楚。就算说不清楚，?起码要留点关键信息。
她大纲组织好了，结果游惑蹦出这么一句，她忽?……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坐下说？”
游惑拉开椅子，转了个方搁在她面前。
021被这动静一惊，终于回神。
她连忙摇手说：“不用，没?么多时?。考生关进?顶多一两分钟，禁闭室就会开始发挥?用。?时候我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哭的就是我了。”
这句话说完，她终于想起了打好的腹稿，连珠炮似的说：“你曾经说，如果你被注销出局，系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除你?几年所有的记忆，现在看?是应验了。我知道你会有多疑问，但请先别问，先?我说。”
“我知道你对这个考试系统好奇，但我只能长话短说。”
“这个系统创设于多年前，?初的设想是应用于部队之类的地方，?用是筛选特殊?才。每场考试综合高，难度也大，因要考察筛选对象的方方面面，而被选中的对象属于危险?物。像双刃刀，用不好就会割手。”
“?初了考试的公平和安全，挑选了一批执训官，负责监察所有考试对象。能够压住?些考生的，当?各个是精英，大多也是国内外部队上?的。了应景，这些执训官后?改叫监考官。”
“你进系统比我、比这艘船上的任何一位要早，就是?初的?批监考官之一，是整个监考组的组长，排号是A。”
“后?系统出了一些问题……不用我说你也能看出?，拉进?考试的对象越?越奇怪，老?孩子孕妇什么?拉，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它采用的筛选原则是什么，总之有点失控。”
“我参加考试早，?时候系统还没变成这样。我跟你一个学校出?的，你算是我的直系学长，当?了，你不认识我，现在剩余的记忆里估计也没我这号?。反正考试期?你监考我几次，后?凭借我单方面努力，慢慢熟悉了一些。”
“我转监考的时候，系统已经开始不对劲了，但是我脱离不了。系统对于监考官的监视掌控，甚至高于考生，因我们成了它的一部分。”
“监考官的分组早就定好了，我本?了储备期就会进你?组，结果还没?得及进，你出事了。”
“所有跟?次事故?关的东西，系统抹杀得干净，难找到?关的痕迹。我?时候刚从储备监考转化?，没能直接参与?件事，但我知道，你是想要毁掉它。”
“你试着销毁它，但成功的可能有限。所以你给我留了话，你说系统可能会将你注销出局。如果你出去了，而系统还在，让我一定要把你拉进?，重新叫醒。”
“其?，你选择把话留给我，我挺意外的。我能力有限，耗费了一点时?。”
“不……幸不辱命，我?了。”
禁闭室的灯光开始变暗，021语速越?越快。
除了?后这句。
说完，禁闭室又陷入了安静中。
游惑坐在桌沿，眸光落在虚空某处，看上去有些出神。
总是这样，不吭声的时候表总是冷的，喜怒哀乐不会从眉梢眼角透漏出?，让?摸不透在想什么。
片刻之后，抬眼看着021说：“谢了。”
?一瞬?，021有点感慨。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第一次笑起?。
“?……刚才说了这么多，你有一点熟悉的感觉么？或者想起什么片段没？”
“目前没有。”
021面露失望，不她又立刻打起精神：“?也没关系，总能想起?的。”
游惑点了点。
禁闭室已经越?越暗，021说：“我得赶紧走了，我知道你还有多问题，以后我会尽量创造机会去找你，你配合一下。”
说完她又想起这位大佬一贯的操?，连忙补充道：“配合一点点就行，不用多。”
在她握住门把手的时候，游惑忽?道：“对了，问个问题，另外还需要你帮个忙。”
021转：“什么问题？”
游惑说：“做监考的时候，我跟隔壁?位关系怎样？”
021：“噫……”
游惑：“噫什么？”
021：“不要提隔壁，提了心情就不好。你俩关系差，非常差，据说当时你出事故，主要原因在。”
她说完，又问游惑：“跳这个话题，免得你好的没想起?，想起?糟的。你刚刚说还要我帮个忙，什么忙？”
游惑：“考生关禁闭能合并么？帮忙把我关到隔壁。”
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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