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到了唐风钰成亲的日子,唐风钰成亲当天,十里长街,皆是大红喜色,处处都人声鼎沸,唐继更是亲自到场,为他撑场面。
唐风钰脸上一直带着笑意,脸都快笑僵了,能看出来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唐风缘在一旁看着唐风钰跟林清清拜堂,心中羡慕,他也想办一场典礼,让天下人都知道,他不怕被骂,也不怕人指指点点,只是他和明醉的身份,很难做到这一步。
他不希望让天下人景仰的安靖王沦为笑柄,更不希望世人对明醉有任何偏见。
唐风漓知道唐风缘心情不好,主持完典礼之后就走到唐风缘身边,把唐风缘拉到一旁。
“这种时候,你只会更想他吧。”
虽然唐风漓没说是谁,但大家女心知肚明。
“皇兄,你不用管担心我,我没事的。”唐风缘道,他确实很想明醉,可他很清楚明醉这个时候不会回来。
前些日子他刚收到消息,说夏国国君逃走了,夏国覆灭,如今两军之间的关系逐渐紧张,明醉已经传消息到金国,让大公主随时准备离开。
唐风缘想着,他收到信的时候,夏国国君很有可能已经被抓了,现在情况不知如何,他更担心的是唐宁夏。
“等过几日咱们去郊外走走,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唐风漓道。
唐风缘摇头:“我真的没事,明醉都去了这么久,我早就没事了,我是有点担心宁夏。”
“宁夏。”唐风漓皱眉:“父皇昨天刚收到她的信,听苏公公说,昨天父皇一天没吃东西,应该是跟她的信有关。”
“信上写了什么?”唐风缘问道,昨天唐继竟然一日不曾进食?!
可今天唐继看起来挺正常的,不像出了事。
唐风漓道:“我也未曾看过那封信,你想知道的话,等一会儿让人偷偷带出来。”
“嗯。”唐风缘点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唐风漓的人趁着唐继不注意,打开唐宁夏的信,抄写了一封,辗转给唐风漓送出来。
唐风缘看到信的时候夜已深,他今日喝了不少酒,处于半醉的状态。
今天是唐风钰大喜的日子,他们兄弟几个都喝了不少酒,唐风勉没有再找唐风钰的麻烦,还替唐风钰挡了不少酒,就连唐风时,别看年纪小,也被灌了两杯。
唐风缘坐在书桌前,揉着有些发疼的额头,手晃晃悠悠的打开信,刚看了几行,唐风缘就像被人从头上倒了一盆凉水,顿时清醒过来。
“父皇,见字如面,半个月前儿臣收到安靖王的来信,信中提到金国与南国两军冲突不断,希望我尽快离开金国,回到南国。
儿臣思虑良久,儿臣明白安靖王是为了我的安危着想,可儿臣不能回去,若是回去,金国肯定会以儿臣私逃的罪名,光明正大的向南国开战,为了百姓计,儿臣不能离开。
若两国开战,父皇不必在意儿臣,拓跋桓与儿臣之间并无感情,若儿臣身死,必当怪罪在拓跋桓身上,到时南国便有了与金国开战的理由,儿臣静候父皇佳音。
不孝儿臣,唐宁夏敬上。”
唐风缘把纸揉成了一团,他趴在桌子上,狠狠地闭上眼,唐宁夏不仅没想回来,还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唐继给唐宁夏回信了吗?信上的答案是什么?是要保住唐宁夏的命还是让她为国赴死?!
他起身出了临风阁,让常林去联系宫里的人,找人问一下这两天唐继的动静,唐继昨日一整天没有进食,很有可能是下了什么决定,他一边让常林去问,一边让常欢派人往金国的方向赶,若唐继已经派人去传信,那必须要把人拦在路上才行。
唐宁夏绝对不能出事!
吩咐好之后,唐风缘才有些疲倦的倒在床上,这些日子他很累,没有人可以替他,所有的一切都只能自己支撑。
上次刺杀的人还没有眉目,他不知道是谁想杀他,但肯定是宫里的人,其他人跟他没有这么大的仇,也没有这么大的权力。
迷迷糊糊间,唐风缘便睡了过去,第二天早朝,唐风缘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唐风漓因为公务繁忙没有注意到唐风缘,等唐风缘感觉身体很难受的时候,已经发了病。
唐风漓本想着过几天带唐风缘出城散心,唐风缘心里压了太多的事,身体又比不得常人,没想到会突然倒下,黎相见不得不搬进三皇子府,日夜照顾唐风缘。
唐风缘听着黎相见嘴里说个不停,都是埋怨他的话,怪他不好好休息,怪他自己不爱惜身体,身体不舒服不知道早点去看。
唐风缘知道黎相见有些职业病,说话就像老妈子一样,能说上半天,还不带重复的。
“皇兄真的没嫌你烦吗?”唐风缘好奇的问。
他觉得黎相见吵的他有点头疼。
黎相见皱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