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也很好,太子殿下对谁都很好,只是身上的威严太重,让人不敢直视,而且发脾气的时候确实很吓人。
“你们平时都不说话的吗?”唐风缘又问道,黎相见这态度不对啊,唐风漓这些天都做什么了?
黎相见有些尴尬:“是,太子殿下公务繁忙,每日都要批折子批到深夜,臣不敢打扰。”
唐风缘:“……”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那你每日都去做什么?就看着他批折子?”唐风缘又问。
黎相见摇摇头:“不是,臣会看一些医书,顺便帮太子殿下把平安脉。”
这两个人不无聊吗?连话也不说!唐风缘打了个哈欠,他听的都有些困了。
“殿下累了就早些休息,这几日精神不济很正常,过几日就好了。”黎相见看到唐风缘打哈欠,催他去休息。
唐风缘道:“我好久不见辣条了,我想看看辣条再睡。”
“不行,殿下还病着,不能见风。”黎相见态度坚决,说什么也不让唐风缘出门,唐风缘无奈,冲着黎相见眨了眨眼:“好,那我不出去,你让小志把辣条抱进来,我就看看,不碰它,怎么样?”
黎相见见唐风缘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忍不住点了头,又有些后悔,不过任谁见了唐风缘那个模样,都会忍不住答应的。
不一会儿小志就把辣条抱了过来,辣条见到唐风缘,兴奋地想往他怀里扑,唐风缘猛然想到在猎场行宫,明醉给他的那只兔子,他还给兔子起了名字,却因为回来的急,没有带回来,可是现在回去找也不现实,唐风缘摇摇头,只能先把此事记下,回头再说。
唐风缘对着辣条道:“我就不抱你了,虽然我这病不传染,但万一对你不好呢?”
“辣条,乖。”小志摸着辣条的头,唐风缘看着小志道:“我怎么感觉你长高了?”
不过几天不见,感觉长高了不少。
小志点点头:“奴才确实比以前高了,早晚有一天,奴才会长得跟三皇子您一般高!”
“那你可得努力了。”唐风缘笑笑,虽然他不像拓跋桓那样高,却也不矮,起码黎相见就没他长得高。
小志仰起头:“当然,奴才早晚要超过三皇子。”
唐风缘笑着问了几句小志的功课,虽然小志出身不好,识字不多,但很聪明,唐风缘不想埋没人才,便给他请了一个老师,教他读书认字。
没一会儿唐风缘又打了个哈欠,只能听黎相见的话,回到床上睡觉,黎相见守了唐风缘半夜,才回去休息。
因着生病,唐风缘连雪都见不到,他一心想堆雪人,却只能在屋里躺着,或坐着看会书,或画衣服的版型和首饰。
虽然他跟明醉掰了,但银子还是要赚的,不过他再也不会去安靖王府,也再也不想见到明醉。
唐风缘脑子很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明醉说的话虽然伤人,但如果恢复了记忆,唐风缘不知道应不应该原谅明醉,这一切都是未知数,明醉虽然冷淡,他却还有感情,唐风缘都不禁苦笑着骂自己,人家都这样了,他还不死心,真是太贱了。
现在想那么远也没用,明醉根本想不起来。
唐风缘有些出神,面前的纸滴上了一大块墨迹,常林喊了好几次,他才回过神来,有些懊恼的放下笔,把纸团成一团,扔进纸篓。
心痛过后,还是意难平。
“主子,您再去休息一会儿吧?”常林劝道。
唐风缘摇摇头,愣愣地看向窗户,窗户紧紧关着,什么也看不到,他真的很想,很想看一看雪,不知道梅花开了没有,他想看一看红梅,还想去外面滑雪,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黎相见总说让他休息,他一天里有七八个时辰都在睡觉,清醒的时间很少,他不想睡,但总是没精神,这让他有些怀疑,烧已经退了,他却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
唐风缘问过黎相见,黎相见说他是因为烧的太严重,一时之间缓不过来,虽然他不聪明,却也不傻。
黎相见说的话,他总觉得不对劲,还有常林和常欢的态度,天天劝他去休息,眼神里还带着不自然,尤其是常林。
他们不说,唐风缘也就不想问,他自己的身体自己能感觉出来,而且常林他们没胆子骗他,若他真的要死了,唐继那里也不可能什么话都没有,说明他没有危险到那种程度。
只要不是快死了,唐风缘就无所谓。
“咱们院子里是不是种着梅花呢?”唐风缘问道。
常林点点头:“是,不过咱们府里种的是珍珠梅,还没开花,就算开了花,也不如宫里的红梅好看。”
“那等开了花,我一定要去看看。”唐风缘道,别管红梅还是白梅,他都喜欢。
常林道:“宫里还有朱砂梅,宫粉梅,照水梅,远远望去特别漂亮,再过上一个月大概就会开花,主子一定要早日好起来,到时候可以好好赏宫里的梅花。”
“嗯,一定。”唐风缘笑着,没一会儿黎相见就敲门进来,让他喝药。
自从他烧退了以后,黎相见就给他换了药,虽然还是很苦,但不至于像一开始那样,苦到他想吐,气味也非常难闻。
“快,常林,把蜜饯拿出来!”唐风缘喊常林去拿蜜饯,然后跟黎相见抱怨:“我这病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就真的不能出去转转吗?我快闷死了!”
每日就在屋里憋着,就算能看书,那也很无聊,他想出去听戏,还想去茶馆听书,如果都不行,让他带着辣条在院子里跑两圈也行。
他真的快闷死了!
“快了,您再喝上几天药就可以出门了。”黎相见把碗放在桌子上:“殿下快喝,一会儿就凉了。”
唐风缘做最后的挣扎:“能不能不喝?”
唐风缘眼含祈求,眼睛湿漉漉的看着黎相见,黎相见忙撇过头去,他这几天算是真正了解了唐风缘,这位三皇子,为了不喝药无所不用其极,虽然知道最后一定要喝,但还是能拖则拖,好像拖一会儿就不用了喝了似的。
明知道不喝药,病就没办法好,还做这种无用功。
“哎!你躲着我做什么?”唐风缘皱眉看着药碗,狠了狠心:“好吧好吧,我喝还不行吗?”
见常林拿来蜜饯,唐风缘咬牙,刚要喝,外面突然传来常欢慌张的声音:“不好了,主子,咱们府被围起来了!”
“什么?”唐风缘起身,常欢从外面闯了进来:“主子,李太尉带人把咱们府围起来了!”
“李太尉,他围咱府做什么?”唐风缘说着就要往外走,黎相见拉住他:“三皇子的身体还不能见风,还是等李大人进来再说吧。”
常林也劝道:“是啊,主子就等李大人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