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醉微微眯眼:“你真当本王不敢?”
“没有,你当然敢,我可没说你不敢,你要是觉得亏了,可以看回来,反正我这张脸也不比你差!”唐风缘道。
明醉拳头攥紧,唇角勾了起来:“就这么想看本王?”
唐风缘点头,明醉道:“行,那你跟本王过来。”
唐风缘不知道明醉想做什么,跟在明醉身后,进了明心阁。
进了房间之后,明醉坐在椅子上,闲闲的看着唐风缘:“三皇子喜欢本王?”
唐风缘继续点头:“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他的脸皮好像越来越厚了,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看来是跟明醉学的,近朱者赤,他学的不错。
“既然如此,本王给你个机会。”明醉嘴角一直带着冷笑,唐风缘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明醉这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脱了。”
脱了?脱什么?脱衣服吗?明醉疯了不成!
“你不是喜欢本王吗?既然喜欢,那本王就给你这个机会,跟你试试。”明醉道。
唐风缘愣了一下:“试试的意思是——上床?”
明醉不置可否,唐风缘突然怒了:“你把我当什么?玩意儿吗?”
“你他妈想试的话可以去找小倌,外面多得是。”
“还有,常叔的丧事刚结束,他若是听到您这番话,一定会气活过来。王爷,常叔对你来说可能不重要,对你们所有人都不算什么,可在我这里,他就是我的亲人,我没心思跟你做那些有的没的,我是喜欢你,可这不代表我什么都听你的。”
说完,唐风缘气呼呼的推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他说的都是气话,明醉要是敢去找小倌,他绝对不会放过明醉,而且再也不会原谅明醉。
明醉看着唐风缘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任遥跟他说过许多关于唐风缘的事,他也知道自己是因为失忆,但他真的对唐风缘没有感觉,所以他就想试试,看看是不是做了之后,自己就不会那么厌恶唐风缘。
他也不想这样,可这是唯一的办法,却没想到惹怒了唐风缘,这三皇子长得软软的,看着很好说话的样子,没想到脾气这么大。
明醉有些后悔,他不该说那些话的,只是看到唐风缘羞红的脸,突然起了意。
再者说,他们不是什么都做过吗?为什么生气?
唐风缘心里一边骂着明醉一边离开了安靖王府,失忆的明醉怎么突然变得不像他了?
或许不是不像,而是这样才是最真实的明醉,以前明醉在他面前装君子风度装的太好了。
第二天再去安靖王府,明醉没有提之前的话,唐风缘也没提,两人默契的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明醉看着唐风缘歪歪扭扭的字,突然想到他的书架底部好像也有这类字,他看到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差点让任遥扔了,任遥古古怪怪的说那是用来收藏的,明醉不解其意,现在才懂,原来这是唐风缘的字。
这字也太丑了,他竟然还会收起来,明醉想,他以前该有多喜欢唐风缘,才会做到这种地步。
唐风缘写完字,抬眼偷偷看向明醉,昨天明醉说的话虽然让他很生气,可他并不能因此就不来了,只能咬牙劝自己,等明醉恢复记忆,一定要让明醉好好反思。
真想立刻打爆明醉的头。
“王爷,我昨日画了一对耳坠,正好带了过来。”唐风缘把画交到明醉手上:“这对耳坠的银子我就不要了,当做上次拿的那套首饰的钱,还有上次画的那几个,我也不要了,应该差不多相抵。”
明醉慢慢打开唐风缘的画,里面的耳坠花样很新奇:“你上次拿的首饰,月悬楼的掌柜已经告诉本王,正好一千两,这对耳坠卖出去,撑死了能赚一百两,这差的有点多吧?”
生意不是这么做的。
“不是说还有以前的吗?王爷您回去看看就知道了,放心,我可没想坑你银子。”唐风缘撇了撇嘴,明醉点点头:“行,那等本王算过之后再说。”
唐风缘:“……”
他都没嫌亏了,明醉竟然这么斤斤计较,真不愧铁公鸡的名头,一毛不拔。
唐风缘倒没觉得明醉这么做有什么不对,明醉之前喜欢他的时候,他也不愿意拿明醉的东西,总觉得欠了明醉的,这样就很好。
只是相比之下有些不开心,唐风缘道:“王爷若是觉得亏了,我可以多画几幅。”
明醉看着唐风缘道:“这倒不用,三皇子的人品本王还是信得过的,想来也不会因为这些银子闹不痛快。”
“当然,反正合作是为了互利互赢,若只有一方得意,那就没有合作的必要了。”唐风缘道,他虽然没做过生意,但也知道规矩。
接下来唐风缘就没什么事了,看天色还好,唐风缘叫着明醉一起去茶馆听书,明醉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三皇子自己去就好,本王不感兴趣。”
“以前是你说的,说以后都会陪我,算了,反正你都忘了,我还纠结这些做什么?自己去就自己去!”唐风缘道。
明醉心里有些不爽,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失忆了,可身边的人还一直提醒他,让他越来越抵触,他知道是自己对不住唐风缘,所以也不能朝着唐风缘发脾气。
任遥已经被明醉派出去,为的就是不想听到他提唐风缘,明醉揉了揉眉心,如今夏国的事已经足够让他心累,唐风缘更是如此。
明醉心中清楚,若不是因为一醒来任遥就对着他说那么多唐风缘的事,他不会有这么大的抵触情绪,可这也是他无法控制的。
唐风缘没想到会在茶馆里再次遇到拓跋桓,如果不是见到拓跋桓,他都以为这个人已经离开了,拓跋桓笑的像一只狐狸:“我就知道三皇子会来。”
“我若知道你来,肯定不会来。”唐风缘看着拓跋桓,两人遥遥对视,唐风缘没有去二楼,而是直接在一楼坐下,这里人多,拓跋桓不敢在这么多人前对他做什么。
拓跋桓从二楼踱步下来:“三皇子好像很怕我?”
“谁能不怕死呢?”唐风缘看也没看拓跋桓,皱着眉:“你离我远些,太恶心了。”
拓跋桓充耳不闻,直接坐到唐风缘身边:“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起码现在不会做什么。
“是吗?希望桓王说话算话。”唐风缘道:“别说了,我还想听说书先生说书,到底是你说还是人家说?”
“那些故事有什么好听的?”拓跋桓不屑,都是才子佳人那一套,老掉牙了,要不是为了遇到唐风缘,他根本不会来。
唐风缘瞪他:“都说了别说话,你要是不服你上去说!”
就跟上课的时候学生在底下说话,老师也是这么说的,唐风缘想到以前的事,有些想笑,那个时候不懂事,确实是让老师们费心了。
“我不会。”拓跋桓摇头:“再说,还有几天本王就要离开,有那个时间,不如在这里多看看你。”
“你可别恶心人了,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拓跋桓,你是聪明人,该知道怎么做对你有利,有些话该说,有些话就该烂在肚子里。”唐风缘道。
拓跋桓看着唐风缘,脸上兴味更浓:“不错,这确实是明醉会说出来的话,你在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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