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支香!
我左顾右盼环顾四周,月色的寝具、金鱼戏水的花样映入眼帘。不对这是水依的寝室,这么说昨天的人是水依!我零零碎碎的回忆起昨天的所为,倒吸一口冷气臊的恨不得立马遁走。
门被推开,水依迎着阳光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只托盘,盘里一碗清粥、几碟小菜。
“从来都是酿酒的人分外清醒,你倒好,把自己酿的酩酊大醉。”
“我也是一时贪杯,没控制住。”我抹一把睡得乱蓬蓬的头发,将没出口的话咽下,也许昨天我的确是有些借酒消愁的打算。爱不就如同饮酒,清醒的人因为不爱而置身事外,而动心的人被红尘染身醉的情真切切。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酿酒的人能看懂酒,所以不饮酒。说到底,这天地茫茫,醉眼迷蒙的不过都是看不开的伤心人罢了。
在水依监督的注视下,我乖乖把粥饮尽,庭前凤仙花团锦簇。
学着《癸辛杂识》上金凤染指的方法,我摘下几片花瓣,搁进玛瑙研钵中,加一勺白矾用钵杵捣碎,水依帮我敷在指甲上,用片帛缠定。
君不见东家女儿结束工,染得指甲如花红。染红女儿纤纤指,粉白黛绿更增妍。我开始期待我的指尖色若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