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穿着一件黄色的风衣，戴着墨镜，吐槽了一句蝙蝠侠的冷面。
“我想谈谈别的事，戈登。”
蝙蝠侠终于开口说话了，依旧是沙哑低沉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声音。
“是吗？别的事？比如我想要换一个新的探照灯的插头这件事？”
蝙蝠侠没有理会戈登的故意转移话题的举动，他微微的吸了一口气，“关于我在巷子里发现的死去的男孩，他似乎是乔.切尔的儿子，和切尔分居，姓氏不一样，但还是他的儿子。这个男孩的一切都已经被抹去了，所有关于他的生命......”
“以及他的死亡细节。”
淅沥淅沥的，空中下起了小雨。
戈登狠狠抽了一口香烟，想要使烟不至于被雨水扑湿而熄灭。
“切尔有个孩子......我想说，你确定这不是某种......”
“不是！”
蝙蝠侠沉声说道：“我在洛布的旧文档里发现了这个记录......它们显示这个男孩死于哥谭长老会医院的一次手术中。”
戈登静静的听蝙蝠侠述说着，只是抽着香烟，没有说什么。
“只是一例简单的阑尾切割术，本来是很容易的。但是医生......他喝醉了，切开了男孩的肠子。男孩在痛苦中死去，孤身一人呼唤着他的父母。”
蝙蝠侠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
小雨滴落在他的盔甲上，映照的发着黑亮的光。
“登记的医生，你知道是谁吗？”
他向戈登问道。
“......谁？”
“托马斯.韦恩！”（蝙蝠侠的父亲）
蝙蝠侠说出了这个最不可能的人的名字。
戈登抽烟的手势停住了，他手中握着香烟，静静的站在雨中。
蝙蝠侠继续咬着牙说道：“在韦恩夫妇死后，似乎有笔钱通过虚拟账户打给了男孩的母亲。韦恩夫妇花钱让这件事完全消失了，使他们看起来是无辜的。”
“那个巷子里的谋杀好像看起来是极度的......非正义！可是，如果它不是那样，如果那是一场复仇！”
蝙蝠侠说出“复仇”一次，情绪也起了变化，他紧紧的握住双手，似乎在愤恨着什么。
啪！
戈登的手拍在蝙蝠侠的肩膀上，“如果是复仇，那也不意味着什么。”
他理解蝙蝠侠，但他更知道这就是一场针对蝙蝠侠的阴谋，如果蝙蝠侠开始怀疑自己的信念，那就是中了敌人的计。
但蝙蝠侠没有回头，他冷冷的回道：“他比你所知道的意味着更多！”
“他意味着个屁！”
戈登将香烟扔到潮湿的地面上，“听着，不要再想这件事了，至少别在今晚，OK？现在，这个老旧的蝙蝠信号灯，已经坏了，灯光闪烁而昏暗，因为这他妈就是发生在蝙蝠信号灯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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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登拍着信号灯，意有所指的向蝙蝠侠说道：“所以我们今晚才来这里点亮一盏新的灯。灯光更亮、更强......这就是我们必须要干的事，你得不时用新的信号灯替换掉旧的！”
戈登的头发上湿漉漉的，他指着蝙蝠信号灯大声说道：“我们每个人都会经历许多事，就像这盏灯，照亮了无数个日夜。谁都无法摆脱过去，但人又不能被过去束缚......”
他微微的叹了口气，“只是一盏灯坏了，蝙蝠侠，换一个新的就可以照亮天空，仅此而已。”
“吉姆......!”
蝙蝠侠当然听出了戈登的弦外之音，他转过身来，注视着戈登。
戈登将手指触碰着蝙蝠灯的开关，“这里就是蝙蝠灯的开关，你要不要亲手开启它？就像......旧的事物被抛弃，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