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店吐了一次,雷旭没想到自己回寝室还在接着吐,此刻的他已经躺在床上脸色发白,浑身无力。他本想喊杨清给他拿杯水的,但转念一想,才发现杨清和姜尚下午都回家了,要明天早上才来,这下心里更加难受了。这个感觉就好像所有人都抛弃了他一样。
没办法,自己只好起床倒水,迷迷糊糊的他开了水龙头就喝起自然水来,现在的他什么也顾不了了,一直以为是铁打的身体今天彻底的沦陷了。
对于此番自己落魄的情景,雷旭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也顾不上宿舍门到底有没有上锁,一喝完水他就头痛、虚弱地躺倒在床上。
第二天雷旭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校医室,看着旁边站着的姜尚和坐着的杨清,他虚弱的笑笑,却发现嘴唇干裂的难受。连喉咙也嘶哑着,但自己是在太渴了,这才难受的低语:“水。”
杨清一看见他醒来就站了起来,见他喊着着要喝水,这才从旁边的桌子上用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给他。
连续喝了三杯水的雷旭这才觉得好受些,见雷旭脸色稍微恢复正常些,他们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杨清充满疑问的看着他,见他好了些,这才接着没好气地开口质问:“你这是怎么闹得,海鲜过敏就算了,还发高烧?我们不也就一晚上没有回来,用的着这么折腾自己么?要不是我和姜尚带了些东西,需要先送回宿舍,再回去上课,要不然,等我们中午回去了,你不还得死在那儿?你还真的一天不折磨我们就难受啊?我更无法理解了,晚上地板那么凉,你睡它做什么?”当他们推开宿舍门就看见雷旭躺在地上,脸色发白,全身烫的吓人的时候,他们都慌了,他们以为小时候的事还会来一次。但如今见他醒了,没事了,顿时也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人没事就好,这才是最重要的。
雷旭听着他的抱怨,先是一愣,后又轻笑道:“我哪是睡地板啊?估计是昨晚吐的迷糊了,把地板当床就睡了。”难怪昨晚他总觉得床好像变硬了,原来是睡地上了,真是一笔糊涂账。
“去,也就你这大大咧咧的个性,现在还笑得出来。对了,高烧我知道你是受凉闹的,那海鲜过敏怎么回事?你哪有钱吃那东西?”杨清依旧不依不饶的问。他知道雷旭可舍不得花钱吃那些东西,但他却因为那过敏了,心里更加觉得可疑了。
雷旭不想告诉他原因,他不希望有人因为这个内疚。于是准备打马虎眼,虚弱得笑道:“怎么?我才刚醒就想把我逼昏是吧?”
“我哪有?哼,我不过只是想看是哪个家伙敢给你吃海鲜,看我不去拔了他的牙。”杨清气呼呼的说。他们几个都知道雷旭一不能受凉,二不能碰海里面的东西。更何况,雷旭这个当事人是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所以,他才想知道是哪个家伙这么不要命,敢暗算他家雷旭。
“是我。”站在一旁的未曾开口的姜尚说,他一开始就应该猜到,应该是昨天晚上那顿饭造成的。他万万忘了,有钱人吃饭的习惯,这才让雷旭误食海鲜的。
杨清一愣,随即大叫:“去,怎么可能是你,你可是比我们都了解我们自己,不可能会忘了雷旭不能吃海鲜的。”
“姜尚,真的不是你。”见到姜尚很自责,雷旭知道他猜到是昨晚的饭闹得了,所以心里也不好过。咬咬牙,他还是决定告诉他们。“算了,实话告诉你们吧,虽然昨天我替你去吃饭,但是南宫卿那小子也在,他用言语讥讽我,我气得没注意,胡乱的把眼前的菜往嘴里塞,哪里知道自己到底吃的是什么,后来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