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除了恐慌便是恐慌,攥着他的手,“江行舟。”
在下一秒,她的腰被人狠狠攥住,陷入到一个宽阔的怀抱中。男人的声音都有点在颤,他问:“阿娆,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小几被打翻,红烛滚落两圈,很快又懂事地?熄灭掉。
黑暗中,触感和?听觉被无限放大。
没有粗鲁,也没有失去理智。
只是急切和?压抑的唇落下来。
她被压在船板上?,隔着一层木板像是要和?水都融为一体,随着微风摇摇晃晃着。
又或许是船身自己在摇晃,原本平静的湖面顺着船的四周漾起层层波纹,很长时间不曾停止。
在最后,不知道什么地?方?放起烟花,在天空的最顶端升起,然后炸裂成星星点点,铺满了整个水面。
于深处,她红着眼?睛哭了出来,去叫他的名字,“江行舟。”
不只是江行舟,湖上?也是行船的。
——
趁着天未明,她被送了回?去。
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男人倒是进?了屋子里。他替小姑娘换了一身衣裳,然后抱她去了床上?。
这次他倒是没急着离开,就在床边坐着。半晌之后,才?用很低的声音问:“倘若有一天,你发现我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你会怎么办。”
他的声音很是低落,陆云娆莫名心里一怔,像是抓住了什么重要的可又像是没有。
长久的沉默,江行舟倒是也明白了什么,黑暗中,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伸出手碰了碰自己的脸。
他的手指一贯有点凉,她一把握住,“我看?见就是全部?的你,不管怎样都好,只要是你都好。”
她这不是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么。
不管小姑娘心里是怎么想的,她的手很软还很暖,像是一团太阳企图温暖他。身边的人来来走走,最后留下只有她。
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像是心上?突然被撞了一下。他亲了亲她的额头?,“阿娆,再?给我一点时间。”
等他娶她。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陆云娆明白。她现在才?敢确定?,江行舟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亲事已经定?下来了。她也没有多少失望,也没有将这个事实?说出来,只是应了一声“好”。
她原以为两家的亲事走走过场,就定?下来。
可就在她及笄礼过去后的三天,皇帝突然下旨赐婚了,成亲的日期就定?在八月初八。
所有人都震惊了,原本那些编排两个人之间早就有苟且之事的人一下子就闭了嘴。这是圣上?亲自下旨赐婚,谁若是在背后编排什么,岂不是在说圣上?乱点鸳鸯谱了。
江行舟作为被赐婚的人,几乎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要成亲的事。
他接过圣旨之后,沉着一张脸去找了自己的父亲。
江安淮几乎常年都在军营中,他很容易找到了。
旁边的将士见到他,随即行了一个军礼,将他拦下来,“少将军,将军正在里面谈事情,请等会。”
话刚说完,他便对上?一双冷淡至极的眸子,顿时呼吸一窒,双腿不自觉地?软下来。别提阻拦了,就是让他站着都不能。
江行舟便直接进?入屋子中。
屋子里坐着不少人,都是跟随着江家一路走过来的老将,气?势不同寻常。
他只看?了一眼?,沉声说:“出去。”
这里的人多数都是江安淮的心腹,一半人站了起来,剩余一半人左右则是看?向坐在上?方?的江安淮。
江安淮如今已近半百,但是由?于长期在军营训练的缘故,显得年轻些,看?起来顶多是四十出头?的样子。
他长相和?江行舟不相似,更?加硬朗。此刻他正端坐着,给自己将茶杯满上?,对一半心腹转头?听从江行舟的命令也没多少反应,提了一句,“你们先回?去吧。”
众人这才?纷纷离开。
“为什么要将陆家拖下水。”江行舟直接了当问。
“陆家不好吗,多了这一门助力,你要省上?多少事情。”江安淮一早就盯上?了陆家。他倒是没有看?上?陆家的嫡长女,而是看?中了陆家的四姑娘。
她这一门,父兄可以说是双状元,在文官中影响力不小,次子见着不务正业,却一个人吞下了边关一半的贸易单子,更?是有不少通道能够畅通无阻行走匈奴和?大周之间。
陆云娆是陆家二房唯一的女儿,自幼受到疼宠,娶了她几乎是等会得到了陆家二房所有的助力,这样的买卖岂不是划算。
江安淮将茶杯放下,“上?次你不同意,我便顺了你的意思。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放在你面前,你在等什么。”
“陆家不欠我的,她也不欠。”
“等你坐上?了那个位置,他们想要什么没有。”江安淮沉声说,“行舟,走到这个位置了,你如何不争。既然要争,为什么不加大自己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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