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孩慢慢地哦了声,将他让了进来。
李枋将手上的外卖袋子放在餐桌上,又说:“章先生让你先把早餐吃了,然后我再送你回去。”
面前的女孩打开冰箱,小声嘀咕了句:“哦,他这样有点像我的老父亲。”然后她又转过脸,看着他,似乎寻找他的认同感,“你觉得呢,李枋,拜托,他只是我男友,我可不想再找一个爸爸。”
李枋耸了耸肩头,不予置评,虽然他心里的想法和眼前的这个女孩不谋而合,但他不能表露出来,毕竟他不想丢了眼下的这份工作。
陶斯可关了冰箱,走了过来,礼貌问道:“我可以不吃吗,其实我并不饿。”
李枋似乎有些为难,陶斯可抬头看向李枋,说:“他应该没有说需要拍光盘照吧?”
李枋咳了咳,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他点点头,说:“事实上他是这么说过。”
陶斯可皱着眉:“他怎么这么幼稚,他当我是幼儿园的小孩吗?”
李枋也觉得自己的老板有些幼稚,但他毕竟领着章庭筠给的薪水,所以李枋试图为自己的老板解释:“章先生只是关心你。”
陶斯可在餐桌上坐下,她揭开塑料盖子,眼珠狡黠地转了转,她盯着李枋,撺掇道:“我们每人一半,怎么样,反正他也不知道是谁喝了?”
李枋看了看她,想起老板说过要是他点的早餐,陶小姐能吃光,会额外给他加薪。李枋心念一动,想起那辆他惦念好久的牧马人吉普车,毕竟没有人会愿意拒绝钞票。李枋接受陶小姐的这个建议,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还不忘补充了句:“请不要告诉章先生。”
“当然,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陶斯可眨了眨眼。
陶斯可从橱柜里拿了一只小碗,同李枋分了这一份海鲜粥。陶斯可和李枋的关系,因为这一份海鲜粥,而拉近几分。
陶斯可喝完半碗海鲜粥,她放下汤匙,托着腮,看向李枋,说:“章先生的那些女友中,跟他最久的是谁?”
李枋被口中还未咽下的粥呛了下,他咳嗽了两声,抽过两张纸巾,擦拭着嘴巴。又听到面前的女孩说:“这个问题吓着你了?”
李枋摇摇头,陶斯可百无聊赖扯着纸巾玩,说:“我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那换个问题,你觉得我跟章先生会多久,一年,还是半年。”
李枋避重就轻:“我看得出来章先生很在意你。”
陶斯可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两人用完早饭后,李枋开车送陶斯可回陶爷爷家里。
章庭筠出差回来那天,是周四。
陶斯可坐在床上,一只脚翘在两只叠在一起的枕头上。她低着头,浓密的眼睫像一把小扇子,微微遮住眼眸。她表情专注地盯着脚趾甲,手上拿着一把小刷子,小心翼翼地往脚趾甲涂抹,以至于卧室里进来一个人,她都没有发觉。
直到眼下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她飘落在眼前的碎发,拨到耳后,陶斯可冷不丁抬起了头,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章庭筠。
她怔了怔,章庭筠笑着开口,说:“怎么,不认识我了,斯可?”
陶斯可回了神,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来抓小偷。”他的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那块江诗丹顿手表上,不疾不徐道,“我丢失了一块手表,和你手上的这块有点像。”
陶斯可下意识将戴着腕表的那只手,背到身后。章庭筠被她这个孩子气的动作给逗笑了,他似乎心情很好,眉眼舒展,温柔地说:“你要是想要,我可以给你买一块女士的,作为你的生日礼物。”如果他没记错,还有两个星期,就是她的生日。
陶斯可执拗道:“如果我说,我只想要这一块呢。”
“我看不出来这一块有什么特别的?”他有些困惑地皱了皱眉,又说,“当然,如果你想要的话,那它就是你的。”
“谢谢。”她垂下眼眸,看了眼手上那只和她并不合适的男士手表。
楼梯口传来渐行渐近的脚步声,陶斯可反应灵敏地下了床,抬手砰的一声撞上了门。章庭筠正要开口,陶斯可忽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女孩温热的掌心贴在他的唇上,直到走廊的脚步声似乎往书房的方向而去,陶斯可才松了一口气,拿开了捂着章庭筠嘴上的手。
章庭筠笑了笑,提醒她:“你关上了门,要是你奶奶来敲你的房门,反倒是不好解释我出现你房里的原因。”
陶斯可有些懊恼,他说的对,她刚才下意识的反应,的确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但她不怕,她坐在他的腿上,抬手搂着他的脖子,说:“那么我爷爷就会知道,他口中的好学生来找他,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因为看上了他的小孙女,他的学生只不过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章庭筠并没有觉得陶斯可的这些话冒犯到了他,事实上,他的确是一个伪君子,他不否认。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臀,暗示她:“那我是不是需要做些什么,毕竟你都说了我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作者有话要说:啊,挑战四千字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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