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笑了下她:“难得,你倒开始劝人合不劝分了?分离和死亡,是解决一切烦恼的最终办法,这话谁说的?”
刑云朵努努嘴:“我曾经说的,不过遇上你之后我改变了一点想法。如果说真的有人温暖善良也一直在你身边,我选择甜甜的恋爱。”
唐浅完全没想到她会把话题转成这样,一时没接话。
方巡的事,在她心里这回又是一把刀,狠狠扎了一下。她苦笑了下,话说的非常轻:“你真傻,总以为我居然是个温暖的人。”
刑云朵也不顺势上坡,只说了句“反正我是这样认为的”之后,还是把话题转回了潘秀凤案子:“你刚才不是问我,这案子你需要做什么吗?我还真想让你替我查一个事情。”
“什么事?”唐浅问她。
“对方代理律师的问题。”
“代理律师?对方律师怎么了?又像周娇娇的那种查法?”
“不是,这回代理律师的人品没问题。”
“那你让我查什么?”
刑云朵一边转笔,一边说:“继承案件中的每一个当事人,和其他当事人之间都是有利益纠纷的。继承的东西如果是一个蛋糕,你多了我毕竟就少了。,对不对?”
唐浅答是。
邢云朵继续说:”但是,徐蓓蕾和徐泽越二人既然选择了做共同原告,也就是说他们之间的利益纠纷可以因为彼此的豁免而解除,一旦解除,那个律师就可以同时代理他们两个人。两次开庭你都和我一起去了,第一次的调解那个律师没来,第二次申请做笔迹鉴定他来了。你注意到没有,他是徐泽越一个人的律师,不是徐蓓蕾的。徐蓓蕾是本人来的,没带律师。”
唐浅的脑子一时没有绕回来:“这个也没大问题吧!律师费太多了,一个人请律师,一个就说我完全和另外一个一样,这样不是能省钱吗?”
刑云朵哭笑不得:“这样对于律师来说更累好吗?你认为这是省钱,但对于我们来说还真不是,你两个一起委托我,我说什么我都知道。你一个委托一个不委托,我怎么知道不委托的那个开庭的时候,到底说出什么话来?上一次是程序,等下一次到案件实体了,天知道徐蓓蕾又怎么想呢?”
唐浅做了个猜测:“比如突然徐蓓蕾突然又来帮我们了,前提是我们真拿到了徐启刚的所有份额后给她一些?”
刑云朵点点头:“有可能,这是最常见的。原被告为多人的案件中,有人会一直模糊自己的立场,知道对自己最有利的结果出现,才选择说人话还是鬼话。”
“不常见的呢?”
“我就是不知道啊……”美人儿苦恼的趴在桌上,“管琴,是徐蓓蕾的女儿,据说读的还是国外的法律系。你说,我能不担心吗?我只希望,不是我想多了。”
唐:“我去帮你查查管琴的微博啊油管啊什么的?B站也查查?”
邢:“谢糖糖。”
唐:“我其实觉得吧,或许你是真的想多了?”
邢:“劳务费我会另外算的。”
唐:“其实,谨慎是做一个优秀律师的基本素质。这点上,我觉得我得向你学习。”
邢:“……”
唐:“怎么了?”
邢:“看出来了,以后需要多接一些这种鸡飞狗跳的案子,让你不止没时间瞎想,还能和我开开玩笑。”
这回,倒是轮到了唐浅无语。
刑律又笑了——呵,近朱者赤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这人,和她怎么那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