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温度一再升高。
吻来得突然,回应却比想像中还要投入。
虢首封感觉对面呼吸卡住了,于是后退,想让对面的小奶狗缓缓。不料他刚退开,易云嫦屏着呼吸便追上来,嘴巴嘟嘟,明显一副被亲迷糊了还要还要的模样。
又好笑,又可爱。
虢首封拿手盖在她嘴上,把人拦下来。
易小狗迷瞪瞪地半睁开眼睛看他半晌,呼出来的鼻息象洞里探头的小虫,一下一下打在虢首封手心里。她清醒了,连忙后退,虢首封另一只手按住腰,她想退也退不到哪儿去。
易小狗又羞又窘。
虢首封把人牵引到近前,揉着她的额头教她:“接吻的时候象平常一样呼吸,不要憋着。自己憋晕了怎么办?看来你很不熟练,我们再练习一下?”得到的答案是又一记小拳拳打在胸口上,正好抵在他闷闷雷动的笑声前面。
屋外也响起另外一串笑声。没过一会,便有人敲响门。
“云嫦,你醒了吗?”闽清荷在屋外问。
何月玲乍乍呼呼地吼吼:“怎么没醒?现在都几点啦?她平常早就出屋了。该不会是想偷懒吧?”
“啪!”外面爆出竹笋炒肉的响声。
何月玲“哎哟”一声:“阿娘,你干什么打我?”
原来是何家的三个女人都过来了。
易云嫦从床上蹦下地,手忙脚乱的整理自己。她一个字也不敢发出声音,不断用手势比划:“帮我看看,还有哪儿不妥?”
虢首封替她捏平衣角,抚平发丝:“没关系,她们听不见,你尽管说话。”
易云嫦刚张开嘴,又被一记捶门吓得声音吞回肚子里。
门一开,四双眼睛齐刷刷地望过来:闽氏双姝的眼神好奇而又温和,何正济的古井无波,唯独何月玲的视线先是迫不及待绕过易云嫦往虢首封望,发现绕不过去便凶狠地瞪着易云嫦。
何月玲一副杀人吃肉的表情。
易云嫦不为所动。
珊婶侧侧身,看见女儿的眼神不由蹙眉。
“云嫦,过来。”虢首封在呼唤。
易云嫦又走回去。
何月玲想跟着她一起进屋,被三双手左右后地伸过来一把逮住。她又要嚷嚷,被何正济从后面一把捂住嘴。
何正济低声对姐姐说:“老实话,别丢人现眼了。”
何月玲:“唔唔唔、唔唔唔……”
虢首封替易云嫦理了理耳边的碎发,眼角余光越过她的肩头看看门口闹剧。目光触及何月玲时微微一沉。
他附耳说:“离何月玲远些。”
易云嫦点头,被虢首封指尖擦过的耳尖微微泛出一片粉红色。
“你杀不死她。”
嗯?这话好没道理。
虢首封盯着她耳尖尖上的那一小团嫣红,已经垂下来的手搁在薄被上不着痕迹地揉捻揉捻。“我已经试过了。可惜。”
易云嫦也想到了昨天回来,见他掐着何月玲脖子的那一幕。她皱了皱眉,刚想说一次不行,可以试两次……不对,为什么她顺着虢首封的话思考,会得到这么一个匪夷所思戾气满满的结论?这可不是夜黑风高给人头上套个麻布袋揍一顿的结论,他们讨论的是如何快速有效地干掉何月玲!干、掉!
虢首封匆匆扫了一眼易云嫦脸上呆滞的神情,又垂眸。
“这事不用你插手,你只管避开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