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潜的面瘫症随着他一手一掏一摸的动作,逐渐变成了面部神经抽搐症。“这是什么?”他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熊浩已经把袋子还给了何贞姑,用一种山里人特有的大大咧咧态度笑哈哈地说:“俺昨天晚上喝上头的时候灵光一闪,感受到了天道大意。有一个声音冥冥之中告诉俺,熊二……你不是缺个万能袋么……现在你念一遍咒语,就能拿到了……”
“什么样的咒语?”
熊浩装模作样地开始:“我以身魂为……”
齐秘书一个箭步冲上来捂住他的大嘴巴丫子。“好啦,那咒语不能再念,再念要出事。”齐秘书偷偷觑着古潜黑得象锅底的脸色,哭丧着嗓音说:“哎哟我的好熊二,求求你,身魂什么的,那咒语可别再用了。”
古潜深吸了一口气:“齐秘书,你跟我来。”他领着垂头丧气的齐秘书绕到长廊里,顺手往门口贴了一张静音封界符。
不久,声音虽然没有传过来,激烈震颤的空气却没有骗得过虢首封。
熊浩也是一脸茫然,他环顾一周,最后视线落在虢首封脸上。“小帅哥,俺做错了什么吗?”
何贞姑叹气:“你从头错到尾,就没有做对一次送命题。”
“噫?!”壮得小山似的汉子,缩手缩脚的吃惊模样看着非常搞笑。
虢首封笑。“不用怕,你错得再多也不会真的让你去送命。你对他们来说,”虢首封朝被封印的长廊努努嘴,心情极好,“可宝贝了。就算你现在要被人暗杀,他们一个接一个的都会先挡在你前面,替你去死。”
熊浩眼睛一亮,转头问何贞姑:“贞姑,既然他们如此看重我,不如趁热打铁,先把那事儿抖出来,让他们帮忙,替我们了结了吧?”
虢首封好奇。“那事儿?”
熊浩“嗐”了一口,大大咧咧地道:“就是我做邪教教主的那几天里,怂恿教徒们放火烧……”何贞姑一步上前,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虢首封笑容早就垮了,声音硬得象冰棱子:“邪教教主?放火?”
“不是,没有。他瞎说的。”何贞姑一反之前冰清圣女超凡脱俗的模样,开口就是三连俗气的否认。
虢首封大半辈子和不法份子纠缠不清,虽然没有达到嫉恶如仇的程度,但也绝对看不惯伤天害理的行为。他知道在一些偏远的山区里,总有一些灵界人聚成一团,信奉一个什么都不灵,自我安慰似的教派。很多这样的小教小宗不过是打打闹闹自己嗨,并没有什么危险。但也有一些教派,挑唆教徒行愚昧至极之事。那些人一旦愚昧起来,连自己的孩子都敢吃,周边通常寸草不生,更没有什么活物。这些人并不是没有心、没有感情、没有亲情,只是愚昧蒙住了眼睛,以为不顾一切地掠夺,就能使自己强化到无可匹敌的地步。
愚昧往往与贫穷并行,贪婪是最好的诱发剂。
虢首封耳边响起了细细一层呼号,眼前也蒙上了一层红雾。他可不怕比自己还要高出个头的壮汉,他见过更可怕的敌手,熊浩在他眼里不过是个银样蜡枪头。他走过去,掀开何贞姑后掐住熊浩的脖子,把人往上一提,熊浩就不得不踮着脚尖喘粗气。
何贞姑惊叫。
虢首封笑着问他:“说说看,哪个邪教?”
邪教是过街老鼠,人人得而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