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禾知道自己一定没什么大碍。
但是为了不让周濯夜担心,她最终还是听话的抬起手来。
“也罢……”
巫医细细的为她把脉,同时脸色也越发的不对劲。
随后严肃的将手收了回来。
“坊主为何会有隐疾?”
隐疾是个什么东西?
舟禾为此感到纳闷,相反周濯夜则是满脸的担忧。
“什,什么隐疾啊?”她说完话的同时也心虚的看向周濯夜。
只是周濯夜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巫医的身上。
巫医觉得此事非同小可,本想过后再说的,可是他担心自家坊主只怕会不以为然。
“坊主的身子已经过度劳损,伤了心气,最近可否有感觉心有压迫,有时还会感到四肢麻木?”
没错,她的确是有这种感觉。
因为想到自己可能是太劳累了,所以也就没有去重视。
“这……”她想要回答,但又担心周濯夜那儿。
男人则是眉宇紧皱,眸子里面都有了担心,以及自责。
他竟然都没有发现她这些,前些日子还与她置气。
“那这样该如何?”
巫医严肃的吐出一口长气又继续说道:“这样下去,只怕坊主只有十年的时间。”
十年的时间,对于她来说真的好像就像开玩笑一样。
不就是劳损吗?换到现代哪一个人不都是这样?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怎么可能因为劳损就会……”
遭到舟禾的反驳巫医惶恐不已。
“坊主,属下说的句句属实,你的身体已经就像那满是窟窿的墙。若不及时调补,真的只有十年或许还会更短。”
“十年,十年……”周濯夜嘴里轻轻的重复着巫医的话,语调也越来越无助害怕。
对于他来说一百年都不够,更别说她只能待在自己身边十年了。
“可有什么方法调理?”
明明他才是病人,现在自己倒成了最大的病号。
十年时间说长不长,以前觉得长,可现在觉得太短了,不过沧海一瞬。
见巫医沉默不语,她也知道周濯夜一定因为自己害怕极了,不想要他为自己感到难过,见他这样,她的心情也并不是太好。
“哎呀,不是还有十年吗?也不知道到时候我要是太粘着你,你会不会烦我,这样也好,我永远留在你记忆中都是那个正直华年的时候。”
听到她这番没心没肺的话周濯夜大怒。
甚至还觉得她真的不顾及自己的感受,他又怎么舍得自己一人在世上独守。
“胡闹,朕要的不是十年,朕要你一辈子活着,活在朕的身边。”
突然鼻头就猛的一酸。
明明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巫医,有什么法子调理,你说,我都可以做到。”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为了周濯夜她也要多活些时间。
巫医一看就暂时没有想到法子。
实在是她的身体太过于劳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心脾已经有了负荷。
“恕属下实在无能。”
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用力的一刺,她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要那么大肆造自己的身心。
这对周濯夜何尝不是一种打击,无论想到何种法子,他都要救她。
“跟朕会瑞国,朕就算散尽江山,定要你与朕一起变老。”
趁眼泪没有流出来的时候,她猛发将头抬了起来,将眼泪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