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关于周濯夜江上私会的消息通过各种渠道传入了谢婉儿的耳畔。
芳华殿内,她气得简直就只差掀翻整个屋顶。
“贱人,本宫一定要知道是哪个贱人。”
此刻谢国忠像是早已预料到自己的女儿会这般,他只是选择淡定的站在一旁看着她。
最后等谢婉儿有些疲惫的停歇下来,谢国忠才有想要说话的意思。
“你可知道,作为将来的一国之母,你不能如此没有体面?”
“没有体面?”谢婉儿被自己的父亲这样一说自嘲的又重复了一遍。
她是没有做一国之母的大气,只是在自己没有做到那个位置的时候,她也不允许周濯夜可以接触其他的女人。
“是,我是没有一国之母该有的耐心,可是父亲,皇上他连夜赶离京都,竟然是为了私会别的女人,你叫女儿如何淡定?”
只能说谢国忠是真的替他这个女儿操碎了心。
他惆怅的长叹出一口气。
“既然担心,你就早些怀上龙种,那么这一切自然都会结束。”
怀龙种,她倒是想啊!
可是周濯夜就算中了合欢香都没有碰她一下,就算她再怎么想要努力,也是没有办法的。
有些事情,看来只能再次寻找机会,或者……
“没错,现在只有这个法子了。”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一手拉扯长大的女儿,谢国忠不用去细思就已经知道她葫芦里面卖的药。
只是这种事情是欺君的大罪,要是中途出来破绽,那么也就意味着她,以及他,都会被周濯夜以欺君之罪废除所有。
“不可,这样,日后一旦有了漏洞,你与我都会完。”
现在除了周濯夜的心,谢婉儿随其他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没有任何的兴趣。
就算是欺君之罪她也愿意一个承担。
至于这个罪名,她不希望牵连到自己的父亲。
“父亲,从今日起你就不要进宫了,婉儿不孝,待婉儿承袭一国之母地位之时,婉儿定会对父亲进女儿的孝道。”
谢国忠心里一阵难受。
不过他也倍感骄傲,女儿不愧是他的女儿,做事有他年轻时候的样子。
既然是她决定的,那他也会默默的在后面推波助澜。
“娘娘永远是我的女儿,娘娘遇到的事情,做爹的岂有不管之理?所有的事情你放心去做,其余的事情爹爹来为你清理。”
尚书府。
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雨,轻轻的拍打在青瓦上声音也是极为动听。
得知周濯夜私会女子的消息。
孙瀚山仔细的推算了一下日子,也的确是舟禾到连城都日子。
按照平日两人之间的那些默契,他很肯定周濯夜去连城私会的女子大体上是跑不了了。
“看来,本官必须要早有打算了,只有当着众人的面亲自让舟禾露馅,才有机会推翻她。”
亲随对此也表示出了自己的担忧。
尖嘴猴腮的亲随,果然做起事来还是比较对得起他这副长相。
“大人,可是若是如此,那皇上势必会想尽办法包庇舟禾,到时只怕咱们也是一番徒劳而已。”